…
自己,從頭到尾,只不過是一腔熾熱的單相思而已,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
三喜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臉上是溼溼的。
剛才洗手間裡,她怎麼洗都洗不淨臉上的溼意,乾脆捧起一把水直接撲到臉上,涼水頓時衝醒了她的頭腦。
就這樣頂著滿臉的水回到了辦公室。
好在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她坐在座位上從桌子底下的抽屜裡抽出紙巾,大大方方地抹了一把臉,這才精神抖擻地重新投入工作。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逃過上官一林的眼睛。
看著三喜從外面頂著溼漉漉的臉龐回來的時候,他就明察秋毫地看到三喜有些發紅的眼睛和鼻頭。
這個傻女人,也不打聽一下樓上的是什麼人物,追在他後面的女人那都是車載斗量,而且哪個不是上流社會的寵兒。
她一個相貌平平、背景一般的小白領,拿什麼和人家競爭?
人家和她在一起吃個飯,說白了也就是圖個新鮮,意思意思,打發一下閒極無聊的時光,她還當真真陷進去了。
上官一林撇撇嘴,本想說幾句痛快嘴的話兒,可一看到三喜明裡精神抖擻實則是強撐著而已的時候,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自然,三喜一天沒有好心情,上官一林更是心情不爽。
不過,想想,人家也是夠可憐的,還沒戀愛就失戀了。
上官一林決定今晚放過三喜。
回到家的三喜,沒精打采的樣子讓常瑞雲很是緊張了一會,犀利的眼睛在三喜渾身上下掃描了個遍。
無數的不好猜測隨著三喜懶懶回房還關上房門頓時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難道和上官少爺吵架了?
難道被工作沒幹好,上官少爺罵了?
難道……
所有的“難道”都顯示了一個不好的訊號,那就是三喜可能和上官少爺的關係有點緊張。
得出這個結論的常瑞雲馬上去拍三喜的門,
“閨女啊,開門,媽媽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啊,明天說吧,”房間裡的三喜正倚靠在床頭欣賞高橋靜曾經送給她的小盒子,不耐煩地說道。
“哎——今天工作沒事吧?”常瑞雲把耳朵貼近三喜的門,一邊聽著動靜。
“沒事,我要睡覺了,明天開會呢。”
常瑞雲聽了半天,除了三喜精神不好,聲音倒沒有什麼異常,雖然疑惑但也就稍微放心地回了房間。
三喜開啟盒子,仔細端詳著,裡面的胸針依然那麼高貴典雅,光彩奪目。記得當時開啟盒子時那突如其來的光芒耀花了自己的眼睛。
如今還是那個胸針,但是怎麼此刻看上去卻是黯淡無光,彷彿已經堆積了百年被蒙了一層塵垢一般。
三喜反覆看著這個胸針,直到看累了,這將盒子小心放好,下來決心,一定得找個機會還給高橋靜,這才打了個呵欠鑽入被窩裡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三喜帶著淡淡的黑眼圈去公司上班了,素來喜歡穿高橋靜給她買的那兩身衣服的她,今天特意換了一身格外素淨的衣服。
亞麻色長擺上衣,一條黑白格子的長裙,一向披肩的捲曲長髮今天特意用一個橡皮圈紮了起來。
在穿衣鏡前站了半天,這才來到床邊,從抽屜裡拿出那個小小的盒子,翻來覆去仔細看了一下,終是小心翼翼地放在包裡。
看著素來喜歡鮮豔的三喜從房間裡出來這麼一副打扮,常瑞雲第一個感覺就是怎麼這麼老氣橫秋?雖然三喜平素也喜歡素搭,但是今天看起來起碼精氣神上和平日差了很多。這麼一看,整個人素淨的簡直可以去開追悼會。
三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