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這個女人,看來還真是個純潔的主兒。
這事要是個懂男女情事的女人都不會陌生,通常會先嗤笑一聲,接著心領神會上來給他撣撣背後的衣服。
這個女人竟然是隻關心她的床單去了,一點都不顧及自己若是襯衣皺了會給她帶來的潛在的風險。
這個女人,有時,實在是胸大無腦,算了。
上官一林對著衣櫃上的玻璃當鏡子看看身後,沒有問題之後這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三喜也跟著出來。
在外面的兩個長輩早就在張羅著吃晚飯了。
三喜說,“媽,我還得出去買衣服呢。”
“唉,你這孩子,你馮姨好容易來一趟,乖,陪著吃個飯,吃完再買。”
“你買衣服?”上官一林有些奇怪。
“三喜說下週公司安排她出差,得置辦幾件像樣的衣服。”常瑞雲一邊說一邊放著筷子,“三喜,你上次穿的那兩身不挺好嗎?”
常瑞雲說的那兩身便是高橋靜送給三喜的,三喜一聽很挫敗,早就讓自己壓箱底了。
三喜食不甘味地吃完了這頓飯,然後送走了馮姨和上官一林。
常瑞雲目送兩個人鑽入氣派的豪車後地離去,那叫一個滿足,“三喜,你愣什麼,聽聽,人家上官少爺,多慷慨,你出差的衣服都不用愁了。”
夜晚,三喜躺在床上,逛了一天的她又累又乏,輾轉反側之後很快就疲倦睡去。
卻不知道,這個她熟睡如豬的夜晚,很多東西因她而改變。
——
週一的早上,三喜拖著行李箱老早就來到公司。
上午十一點的飛機,要在這裡和上官一林集合。
望著電梯裡閃爍的數字,電梯很快就停在了她所在的二十九層,正要出去的時候,明明又看到身後有人伸出白淨的手指按了一下三十層。
心裡不免一跳,接著心臟就以一分鐘近一百五十下的速度開始狂跳。想回頭卻不敢回頭,生怕那個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讓自己痛苦失戀的男人!
短短几秒糾結的矛盾裡,三喜走出電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不是那個人!只是一個白襯衣黑西褲的白領男士!看三喜回頭看他一眼,居然還衝三喜微微一笑。
三喜頓時慌也似的逃走了,心裡空空的失落的同時,不禁想起高橋靜那修長白淨堪比女人的手指,心裡又埋怨道,這個男人的手指怎麼可以這麼白淨,害得自己差點誤會了?
一路逃到辦公室,三喜憤憤地坐下來,將手裡的包包往辦公桌上一放,心想,不禁鄙夷起自己,一個高橋靜,就能把你弄成這樣,你真是太沒出息了。
剛坐下沒一會,辦公室的大門開了,竟然是每次都踩著點來的桑助理,這離上班還有半個多小時呢。
“桑姐?你怎麼這麼早?”三喜好奇道。
“還早呢,路上老闆就催我了。”桑助理目光掠過三喜,目光裡有一絲意味深長。
三喜低頭“哦”了一聲,從包裡取出老媽給烙的薄餅雞蛋,熱情道,“桑姐,你吃了嗎?我媽烙的,你來一張餅?”
“不了,我還得幹活呢。”說完,桑助理坐下開始拿起電話,“喂,是三信嗎?那衣服怎麼著了?麻煩快點,對對,S號M號都各帶幾件。什麼?在樓下?那趕緊上來啊?”
放下電話的桑助理,搓搓額頭,看著低頭在吃飯的三喜,心想,這傢伙命真夠好的,連衣服都有老闆親自關注,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還是老闆對這個女人格外另眼看待?但是看她平時傻傻的樣子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出糗還差不多。
這麼想著,眼睛研究著那個正在低頭大吃特吃的女人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
一股蔥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