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耷拉著一張包子臉,安安靜靜地爬上迦樓羅的背,臉色凝重。
這個女人的腦子根本不適合思考,平日裡闖了禍也是阿難收拾戰場,她可是向來都無憂無慮的。
“咳咳,發生了什麼事嗎?說來聽聽?”迦樓羅擔心白畫燒壞腦子,不得已將高冷模式轉到暖男模式。
“我撒了謊,不小心造出一個不存在的人物……”這種話說出來白畫自己都不敢相信,以前一直以為出家人不打誑語只是一項戒律,現在才知道她撒了一個謊,又用很多謊來圓第一個謊已經破了戒律。
“是那隻狐妖?”迦樓羅蹙眉,從蠻荒離開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那隻狐妖不對勁。
“是我太任性了,才闖下這樣的禍。”白畫嘆氣。
“你是狐妖的主人,你可以命令她消失。”迦樓羅分析,就像自己是白畫的坐騎,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憂憂,你終究只是一隻頭腦簡單的鳥,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白畫有氣無力地躺在迦樓羅的背上,內心惆悵。
“頭腦簡單?!”迦樓羅的自尊心嚴重受挫,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鳥善被人騎!
迦樓羅半空中一個後空翻,白畫便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毫無防備,耳邊呼呼地風聲提醒她這次完蛋了,還沒打倒狐狸精,自己就先去西天老家了。
迦樓羅在空中停住,看著白畫像一隻白色的蝴蝶落下去,就知道這個笨女人手忙腳亂不知道用仙術,他正想瞅準時機將白畫接住,突然從下面的樹中飛出一個玉樹臨風,面冠如玉的男子,準確無誤地將白畫接到懷中,風揚起兩人的發,在空中不斷糾纏。
清殤冷眼看著看熱鬧的迦樓羅,突然一個火球扔過去,要不是迦樓羅躲得快,恐怕鳥毛都要被燒禿了。
果然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還是去找他家的小青龍好了。
清殤低頭望著懷中緊閉雙眼一臉準備就義的女人,嘴角勾起溫暖的笑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狀況百出的女人總是令他牽腸掛肚。
“小白,沒事了。”清殤緊抱著懷裡的女人,生怕他一鬆手白畫又要任性地離開,從斗篷定位來看,白畫只是去了珞珈山,一路上未做停留。
白畫慢慢睜開眼睛,動動胳膊踢踢腿,呼,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視線慢慢上移,驀然放大的臉讓她驚在當場,難道是思念成疾出現幻覺了嗎?
白畫緊緊地摟著清殤的脖子,一邊抹眼淚,“嗚嗚嗚~原來是幻覺……”尊上這會兒肯定在陪狐狸花前月下呢,怎麼可能來抱她。
“鬆手。”清殤命令道。
白畫乖乖鬆手,“哦,嗚嗚嗚,幻覺都沒有了……”尊上對那隻狐狸精就不這樣兇。
“打住,你還要哭到什麼時候?”清殤無奈,捧著白畫的包子臉一點一點給她擦眼淚,本來就醜,現在更醜了。
白畫淚眼朦朧地看著溫柔的尊上,漸漸止住眼淚,難道不是幻覺?那親一口試試吧。
白畫反抱住尊上的腰,尋著尊上的唇,作勢要湊上去,奈何尊上太高,她踮起腳尖怎麼都親不到。
“嗚嗚嗚,想親一口都不行!”
心下有些洩氣,那隻狐狸精比她漂亮,比她聰明,什麼都比她強,尊上現在對她那麼好,說不定早就把她拋到九霄雲外了。
“嗚嗚嗚,尊上早就不喜歡咱了,咱還在這自作多情!”
這隻小花精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清殤盯著忽上忽下的女人,突然俯下身去,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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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甜甜的,軟軟的,白畫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卻發現自己像踩在雲上,兩條腿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