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好死!”
“老狗!”
賈平安冷冷的道:“你且把屁股洗乾淨,準備進大牢吧!”
呯!
正堂完蛋了。
一戶人家,正堂就是門臉。門臉被砸,就是打臉。
“走!”
賈平安揚長而去。
“去,去大理寺告他!快去!”
趙家的老爺子氣喘吁吁的捶著胸口,發出要把肺葉咳出來的聲音。
“賈平安又去了周家!”
同樣的事兒周家也遭遇了一遍。
兩家人發狂了,合在一起去大理寺告狀。
……
自覺已經社死的許敬宗在值房裡木然坐著。
被呵斥,被辱罵都沒問題,比如說以前多少人罵他是奸臣許?可有毛用!
但被人當街潑大糞,除非他能報復回來,否則以後連出門都會被人取笑。
大唐版的社會性死亡!
有人敲門。
許敬宗的眼中迸發出了異彩,“進來。”
一個小吏進來,小心翼翼的看了許敬宗一眼,“許尚書,二位侍郎說……有事,晚些再來。”
老許社死了,後續如何還不得知,手下卻敏銳的先避禍再說。
許敬宗眼中的神彩黯然。
當你倒黴時,連一隻蟲子都能欺辱你!
小吏出去。
“哎!”
許敬宗嘆息,“老夫為何要彈劾……可不彈劾,那些百姓沒了田地耕種。沒了田地,府兵從何而來?老夫……不忍吶!”
他淚水漣漣,吸吸鼻子,“今日看似還好,可十年二十年後如何?我等的子孫可還能安穩?那些權貴豪強就靠著田地傳家,越傳越多……可天下呢?越來越少。”
“可先前就有人叫老夫潑糞尚書,以後……以後如何見人?”
“許尚書!”
外面有人敲門。
許敬宗胡亂用袖子抹去淚水,“進來。”
還是先前那個小吏,他的眼中多了異彩,“許尚書,武陽侯剛才去砸了趙家和周家,還拆了他們的正堂!”
許敬宗呆若木雞。
“許尚書?”
小吏歡喜的道:“如此你就翻身了。”
要翻身,唯一的法子就是報復,可許敬宗知曉皇帝那邊不會下狠手,所以才倍感煎熬。
但……
“小賈!”
許敬宗紅了眼眶!
……
“陛下!”
王忠良急匆匆的進來,“陛下,武陽侯砸了趙家和周家。”
李治睜開眼睛,愕然。
武媚急匆匆的來了,“陛下,平安這是義憤填膺,忍無可忍才出的手。”
“你擔心朕處罰他?”
武媚苦笑,“那兩家人怕是要瘋了,隨後彈劾平安的奏疏能堆滿了宮中。”
李治淡淡的道:“砸的好,先讓他在家中躲一陣。”
武媚愕然,“陛下……”
李治最擅長的便是甩鍋,這等時候他為何願意扛著?
李治平靜的道:“朕雖然只是試探,但他們卻擔心朕在以後不斷試探。所以他們羞辱許敬宗,目的依舊是向朕示威……”
呯!
陶枕落地碎裂。
李治睜開眼睛,冷冷的道:“朕便在宮中,去問問他們,可是要起大軍來攻?若是,朕有虎賁在手,便與他們一決勝負!”
“扶朕起來!”
王忠良趕緊上前。
李治起身,覺得依舊頭暈。
他走到寢宮外,對武媚說道:“君臣之間從來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