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會刮骨髓!
剝皮抽筋!
貧富差距越大,富人就越發的像神靈。他們會俯瞰著人間,覺得那些窮人都是工具人,都是為自己掙錢的工具人。
掙多少錢足夠?
永遠都不夠!
慾望永遠都沒有止境。
隨後兩者徹底割裂……
階層一旦徹底對立,那就是亂的開端!
王寬說道:“那邊為何會歡呼?只因他們覺著趙國公是在為他們謀利。這邊為何咒罵?只因許多人家都參與了此戰,為此損失慘重。”
盧順義乾咳,“祭酒,那些學生只是義憤填膺罷了。”
“為誰義憤填膺?”
一個小吏躲在後面喊道。
王寬苦笑,“為了自家的布匹吧。”
盧順義皺眉,“祭酒慎言。”
國子監祭酒在士族的眼中也只是個工具人罷了。
當資本膨脹到一個程度後,他們會舉目四眺,利用資本無限擴張自己的影響力。在他們的眼中,所有人都是工具人……
王寬回身看著課堂,聽著裡面的咆哮,突然覺得有些悲哀。
他再度回頭問道:“世家就不能善待百姓嗎?”
死一般的寂靜。
王寬抬眸,看到了許多……
不屑!
冷笑!
愕然!
輕蔑!
他惶然,隨即明悟。
他緩緩走到了大門外,看了一眼算學方向,再回頭看一眼國子監。
老人有些疲憊的彎著腰。
“原來這便是天下。”
……
“放學了!”
一陣歡呼後,學生們揹著布書包從課堂裡衝了出來。
週二就在其中。
“先生再見!”
他沒回頭的高喊。
正在收拾教科書的黃海通笑道:“再見。”
他回身想擦去黑板上的字,可卻看到三個學生還在抄寫,就止住了。
“不著急,慢慢抄。”
黑板上寫的是今日的作業,三個學生抄寫完畢,起身收拾,隨後行禮。
“先生再見。”
黃海通頷首,“再見。”
他也要準備回家了。
檢查一遍教室和食堂,囑咐兩個婦人明日記得采買最新鮮的菜,關上大門,黃海通這才回家。
而週二早已經在坊裡撒歡了。
“週二來玩!”
幾個孩子正在遊戲。
週二搖頭,“我要回家做作業。”
他有些豔羨的看著這些無憂無慮的孩子,但隨即就拍拍書包,得意的道:“讀書真好。”
回到家,周圓圓和喬氏都在,坊正黃軍也在。
“……咱們長安城的百姓此次算是沾光了,趙國公坐鎮,陛下更是發了內宮的布匹,全數用於打壓布價,你家也買了不少吧?”
黃軍看看邊上的幾個大包袱。
周圓圓尷尬的道:“當時聽聞後就不想買,可有官吏在喊,說是陛下讓咱們只管買,就買了些。”
黃軍嘆道:“這是陛下存心想讓咱們佔便宜呢!這般好的陛下。趙國公昨日和今日坐鎮東市,和那些人家廝殺。說是倭國的銀山已經出銀子了。”
喬氏正在戴圍裙準備去做飯,可卻捨不得去,磨蹭半晌,“坊正,那倭國出銀子和咱們有何關係?”
“關係大了去。”
黃軍得意的道:“那銀山每年能出百萬兩銀子,一兩銀子一千錢,百萬兩多少?”
滿意的看著周圓圓兩口子呆滯的模樣,黃軍笑道:“以前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