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膺,恨不能一刀把背後那人剁了。
“把胡家的情況摸清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徐小魚隨即出發。
胡家此刻已經炸了。
“失敗了?”
胡運一臉不敢置信,他三十餘歲,保養的像是二十餘歲的年輕人。濃眉大眼,堪稱是相貌堂堂。
一個男子低頭,“我跟在後面,看到楊老二一箭射了那個阿福,可沒射中要害……”
“那個蠢貨!”胡運面色鐵青,“他自詡箭法無雙,這便是箭法無雙?廢物!他人呢?”
男子苦笑,“他剛想發箭時,被阿福發現了,阿福衝了過去,這一箭便射偏了。隨後他下樹想跑,可卻被阿福被抓住了,阿福……”
男子想到阿福當時的模樣,不禁打個寒顫,“很兇,阿福咆哮著,一爪就把他的臉給抓爛了。隨後賈平安帶著人出來,把楊老二抓了回去,我在道德坊不敢久留,就當即回來。”
胡運深吸一口氣,“你再去……我這裡悄然令人去稟告金吾衛,那賈平安若是肯給人,楊老二多半是招供了。若是不肯給,那便……”
他的眼中多了凌厲之色,“那便弄死楊老二,由你動手,事後我不吝重賞。”
“是!”
胡運隨即就去了後院。
他本是個富貴人,雖然家中沒有爵位,可卻有個親叔父在地方為官,也算是一方重臣,所以他的日子頗為逍遙。他如今掛了個閒職,每日去點個卯,和同僚聊天打屁完事。
後院,辛氏正在發呆,身邊的侍女低聲勸說著,“夫人,事已至此……那些人家都義憤填膺,很是不滿,咱們要緊的是想辦法讓賈家付出代價……”
辛氏猛地抬頭,眼中迸發出仇恨,咬牙切齒的道:“我要賈平安去死!”
辛王兩家鐵定是完蛋了,抄沒家產,隨後兩家人會被流放到某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這對於錦衣玉食的兩家人來說,便是……地獄。
“郎君來了。”
門外有婢女行禮,“見過郎君。”
辛氏起身迎出去,雖然三十許人,可面容依舊姣好。她握著胡運的手,淚水滑落下來,更咽道:“夫君,我每念及父母親人,這心就絞著疼,昨夜我又夢到了阿孃,阿孃滿臉血汙,伸手抓著我的肩膀喊疼……夫君。”
胡運擺擺手,侍女退下,他返身關上門,室內頓時就陰暗了。
“事情不妙。”
胡運坐下後,從容的姿態不見了,拍著額頭很是焦躁,“我令人去動手,準備射殺了那個瑞獸,隨後再對賈平安下手。未曾想那人只知吹噓,竟然失手了。如今人被抓了去,我就擔心他招供。若是如此……咱們家怕是也會步辛王兩家的後塵。”
辛氏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趕緊俯身按住案几,嘶聲道:“那又如何?那賈平安對辛王兩家下了毒手,難道便不許我家報復?他以為自己是誰?皇帝嗎?”
啪!
辛氏捂著臉,詫異的看著胡運。
胡運冷冷的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胡鬧。當初要娶你時,我便打聽過,知曉你在家驕縱慣了,可這是危急時刻,也是你能驕縱的?”
辛氏頹然坐下,“夫君,我心亂如麻,亂了分寸。”
這個女人仗著孃家的勢力沒把他放在眼裡,可如今她的孃家卻徹底的垮了,想通這一點,她的眼中多了哀求之色。
胡運閉上眼睛,各種想法在腦海裡轉悠。
“你莫急,等訊息來了再說。”
晚些,訊息傳來了。
“賈家依舊扣著楊老二。”
胡運的身體一下就硬紮了,眼中閃爍著一種叫做滅口的狠辣,“動手。”
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