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嘆道:“這數百年來我等家族聚攏了無數田地和人口,說來說去還是多虧了祖宗。沒有祖宗當年的賢名,哪有我等今日的好日子?”
……
“趕緊!”
李元嬰站在倉庫前,一臉不耐煩。
一群群吐蕃人進了倉庫,出來時扛著一捆捆布匹,吭哧吭哧的從他的身前走過。
李元嬰伸手掩鼻退後幾步,對尉遲循毓說道:“那邊結束了,去問問。”
尉遲循毓不滿的道:“為何是我?”
李元嬰側身看著他,“本王的心不好,先生說不能受刺激,喜怒哀樂都要淡一些。若是先生勝了或是敗了,本王定然會狂喜或是悲傷,隨後就會受刺激。本王若是倒下了,你就會倒黴……去吧。”
尉遲循毓嘟囔著,“這話怎麼聽著就不對呢?”
尉遲家的傻子!
等他走後,李元嬰這才蹲下,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特孃的,耶耶要裝著宗室的矜持不能坐,累不累?”
一個內侍急匆匆的過來,“滕王,咱們這半個時辰後就得關門,可能裝完?”
“做事很難啊!”
李元嬰嘆息,起身摸了一塊銀錠遞過去。
內侍笑的矜持,“這多不好?”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李元嬰還得忌憚宮中的母親。
內侍伸手……
“滕王!”
尉遲循毓炸雷般的聲音傳來,“勝了!勝了!”
李元嬰自然而然的把銀子收了回來。
內侍:“……”
李元嬰罵道:“賤狗奴,先生大勝,回頭本王請先生出手,弄死你!”
……
算學裡。
“先生大勝!”
無數人拍打著桌子歡呼著。
趙巖站在講臺上,含笑道:“這必然是青史留名的一戰。”
韓瑋點頭,“沒錯,不過我更希望青史能把那些士族的所作所為都寫上,而不是隻寫好的,不寫壞的。”
趙巖覺得這很難,“那些修史的人不敢得罪他們。”
韓瑋頷首,“那就讓咱們的人去修史。”
隔壁的國子監此刻有些躁動不安。
“大勝!”
課堂外有人在大聲叫罵:“勝尼瑪!草泥馬的!滾!滾遠!”
課堂裡騷動了起來,有人面色沮喪,有人怒不可遏。
“賈平安不得好死!”
“耶耶此後定然要弄死他!”
王寬站在課堂外面,身後一溜官吏。
他回身看了士族三劍客一眼,沉聲道:“今日一戰老夫不知如何,但老夫卻敢斷定,此刻算學那邊一片歡呼。”
一個小吏說道:“祭酒,是呢!剛才有人去看過了,算學那邊上千學生齊齊拍著桌子歡呼,就如同是大軍征伐般的令人膽寒。”
嘭嘭嘭!
噗噗噗!
王寬彷彿聽到了整齊拍打桌子的聲音,就像是大軍行進時那整齊的腳步聲。
“那個賤狗奴!”
李敬都忍不住叫罵道。
王寬看著他,很嚴肅的道:“算學大多是平民子弟,國子監的學生卻非富即貴。一邊窮,一邊富,中間便是巨大的鴻溝。”
這道鴻溝一旦大到沒邊,窮人和富人就會成為仇人。
所謂貧富差距不能拉的太大就是這個緣故。
當貧富差距大到讓窮人絕望時,也是那些富人越發貪婪的開始,他們會貪婪的從窮人的身上刮油水,油水刮完了,窮人一臉絕望……
你以為完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