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咱們學校有個傳統,叫掃舞盲?”晚上蘇措一回寢室,就抓住楊雪小聲問。楊雪現在是校學生的一員充滿熱情的干將,什麼訊息都比較靈通。
楊雪鄙夷的看了一眼蘇措:“你還不知道?舞會可以自帶舞伴,沒有舞伴的呢就隨便分配。”
蘇措哀號出來。
“而且下週六晚上就有一次舞會。”楊雪宣佈神諭一樣的說,“今天咱班男班長告訴我的。”
開學選班委的時候,鑑於男女平等的原則,男女生各選了一位班長。女生只有她們倆,加上楊雪比較熱心公益事業,所以毫無爭議的順利成章的成為女班長。蘇措也得到了安慰獎,分到了無名無實的副女班長的頭銜。
蘇措不再悲憤了。她平靜的踱回桌前,翻開錢包開始數錢。
楊雪湊過去,“咋了?”
“我只是覺得我去買塊豆腐撞死比較快一點。”
“難得有你不擅長的事情。”楊雪半點同情心的都沒有
“我可不可以請假不去?”蘇措問。
“不行,咱系就我們兩個女生,你都不去了,我一個人去幹什麼,找誰去說話呢。對我來說,這簡直是不可原諒的!”楊雪大義凌然:“何況這是咱們學院的事情,你就算不跳,也要坐在那裡。不然人家說你脫離群眾特立獨行,對評獎學金沒有好處。於情於理,你都不能不去。否則,我跟你沒完。”
蘇措欲哭無淚,這下子……上賊船了。
腳崴的時候蘇措正在邊下樓便看書,她這樣習慣了,平時也沒有摔倒,可是那天不知怎的,一腳詭異的踩空,腳踝扭曲了一下,然後她整個人失去重心,頭朝樓梯扶手撞去。她靈敏的抓住了扶手沒有摔倒導致更嚴重的傷,可是腳崴確是不爭的事實。蘇措順勢坐在圖書館的臺階上,把頭埋在雙膝之間,倒吸涼氣。
這時候是吃晚飯的時間,圖書館空空落落,許久也沒有人上下,最疼的那幾分鐘之後,蘇措從書包裡拿出手機,打給蘇智,但一直都沒有人接。
大概他們在吃飯,食堂裡太吵聽不到手機的叫聲。蘇措咬咬牙,她獨自坐了幾分鐘後,抓住扶手站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圖書館,走到醫院。
到了醫院才知道,短短十餘分鐘,腳踝腫起的包便有半個雞蛋大小,頗有點觸目驚心。醫生上完藥之後,蘇措的手機響了。
“阿措,難得你居然開機。”剛剛打完球,蘇智說起話來上氣不接下氣,“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蘇措一默,然後說。
“沒什麼?你從來沒主動給我打過電話,好容易打一次,居然說沒什麼?”蘇智哼了一聲,“我過去找你。”
“剛剛我腳崴了。”蘇措不耐煩的開口,“你要來就來醫院。”
“什麼!”蘇智的聲音直逼近蘇措的耳朵,震得她鼓膜一陣發麻,“你怎麼走路的!眼睛長到天上去了嗎?還是路長歪了?”
“你是要罵我還是幫我?”蘇措也對著電話吼。
十幾分鍾後,蘇智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蘇措本來就瘦,腳踝也細,纏上一層又一層的繃帶,密密實實的,好像腳上長了一隻橄欖球球。蘇智嘆口氣,然後皺起了眉頭。蘇措以為他又要罵,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豈料他問:“還疼麼?”
“不疼,”蘇措審視的盯著蘇智,說:“沒事,醫生說沒大礙,一個星期就好。”
蘇智面色一緩,還是拉著醫生仔仔細細問了一遍才肯罷休。
“那麼囉嗦,”蘇措涼涼的說:“像個老太婆一樣。”
“你看我渾身上下哪裡像老太婆?不如我們找個人來問問?”蘇智把腳踏車推到蘇措面前,瞪她一眼,“以後我每天送你上課下課去食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