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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挽看到趙聲閣對對方紳士地抬了抬手,平靜地說沒事,聲音也很禮貌溫和。

陳挽想,其實即便是方才那些人私下嚼舌根的非議被趙聲閣本人聽到了,他也不會生氣動怒的。

趙聲閣其實比很多人都好說話,雖然氣場很盛,但情緒一直很平和,溫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

不過手段兇狠又是另一回事了。

拍賣會上展了什麼陳挽沒認真聽。

只知道趙聲閣拍了個明代萬曆青蓮花寶口瓶,因為拍賣師喊了一次價之後就成交了,沒人這麼膽大跟趙聲閣競價。

結束的時候,趙聲閣和一個中年男人一同往外走,對方比他年長不少,但許是身高的原因,那位名字耳熟能詳的海市官員站在他身側也失了些氣勢氣場。

兩人偶爾交談,趙聲閣還是說得少,聽得多。

這次拍賣會邀請賓客門檻設得很高,是以人不多,路過的賓客見到趙聲閣不至於唐突,都只是問好一句「趙生」以表尊重。

陳挽是他們其中一個。

他與一位同行一同走出展廳時,與趙聲閣有短暫的擦肩,但並沒有停留,眼神也不曾交匯。

對方不認得、甚至沒發現他,陳挽一點不意外。

即便他已經仗著譚又明和卓智軒的人情和麵子參加過幾次有對方在的飯局,趙聲閣也不會記住一個閒雜人士。

陳挽向來有自知之明。

也不在意,他又不求這個。

第8章 落日飛車

回程要下盤山公路,陳挽好好的車開在路上,被一輛突然出現在左超車道的勞斯萊斯甩了一尾巴泥巴。

下午的拍賣會舉行在近郊傍山展廳,又下了雨,柏油環山公路殘積的雨水與山道泥塵混在一處,比亞迪的車身和車窗瞬間慘不忍睹。

陳挽一開始沒理會,他向來是交通道路上的守法公民和謙和禮讓的好好先生,只是開啟刮雨刷。

但在連續兩次被惡意擋道之後,再好的脾氣也火了。

他來之前剛洗了車,對方在超車並行時非但沒有拉開距離,反而貼得更近,水花四濺之間兩輛車的後視鏡甚至有一瞬撞上相互摩擦。

幾乎看到火星了,但只有一秒。

對方車技高超,並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除了給開車的人造成極大的壓迫感和心理壓力。

這無異於赤裸裸的示威與挑釁。

完全超車之後,勞斯萊斯又仗著自己底盤高很狂地在水坑上來了個甩尾,比亞迪風擋玻璃撲面迎上呼啦啦一片水,陳挽的體感像是他本人被迎頭潑了一盆水。

陳挽沉下嘴角,握緊方向盤一腳踩盡油門追上去。

夏日天色暗得晚,落霞還未沉盡,暮光中能大致看見勞斯萊斯車牌尾號,平平無奇,無奇到應該沒有人能想到裡面坐著一個金蟬脫殼的人——他來的時候是坐平時出行那輛邁巴赫的。

可即便就是那樣一串普普通通的數字,也昭顯著一種不可一世的狂妄,對方車速時快時慢,宛如狡貓逗鼠。

萊斯勞斯很新,陳挽在腦中過了一遍,確定自己沒在海市範圍內任何重要場合見過這輛車,也想不出以他這樣低調無爭的行事會得罪什麼人。

有好幾次,他踩盡油門,幾乎要趕上對方三分之一個車身,但保密性嚴實的單向玻璃沒能讓他窺見裡頭半分人影。

無人大道,橘色落日懸在山頭,晚霞鋪天,兩車一前一後,你追我趕,咬得很緊,轉彎飄逸,時而貼近,時而拉開距離,路邊大片棕櫚葉被極限車速掀得七零八落。

極限競飆,腎上腺素激升,陳挽唇角抿緊,平時只被用作上班代步的比亞迪第一次被開出超跑的生死時速。

但在絕對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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