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所謂的兩位主宰,便是二舍主宰,溫良恭與儉讓夫婦了。
單從這副對聯來看,這二舍夫婦心胸極為寬廣,或者說心機很是深沉。
單看那‘冠絕五常天’幾個字,便可看出一二。
一個上位神所在的府邸,居然冠絕整個第二舍的五常天,給他這個膽子。他敢嗎?就連下界的凡人國度,京城內的任何建築,甚至民間的任何建築都不得高於皇宮中的建築,否則就是僭越。凡人國度。皇帝被稱為天子,自認應該住在最高的宮殿裡,是不是天子不重要,但其最大的目的。便是為了強化皇權的威嚴。
換言之,同樣如此,二舍主宰卻在這裡提了這樣一副對聯。其中‘冠絕’二字,便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了。
若是心胸寬廣也能說得通,若說心機深沉,用這兩個字來降服這位秦勤神座的心,也說得通。
但無論如何,單從這兩個字上,不難看出二舍之主絕非易與之輩。
兩根巨大的漢白玉柱子頂上,同樣以漢白玉打造了一道彎月形的匾額,上書‘東南神府’四個大字。
過了這道門,樊劍鋒便徹底沒有了方向感,四周妙樹開花,靈藥叢生,雲煙嫋嫋,花香陣陣,一個接一個的巨大花園,樊劍鋒真懷疑來到了公園而不是一座府邸中。
齊德龍帶著樊劍鋒這邊拐一個彎,那邊繞一個圈,繞來繞去,走了足有半個時辰,隨著前方豁然一亮,樊劍鋒終於再一次看到了雄偉建築!
建築任何,樊劍鋒已經無暇無觀看了,反正很雄偉壯闊,很高大上就是了,倒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他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顯得極為飄渺浩瀚的神識將自己包裹住了。
這一路走來,他或多或少也感應到了好幾次神識的探測,但那些神識都很有警惕性,沒有一道像這一道那樣,萬事不縈於懷,風輕雲淡的感覺。
擁有這樣神識的人,不可能是下人,也更不可能是神使,那就只有神!
上位神,秦勤!
“是!”
正在這時,始終走在前面的齊德龍莫名其妙應了一聲,然後轉身看向樊劍鋒,恭聲道:“尊使,屬下等就此告辭!”
說著一揮手,轉身就走。
樊劍鋒一愣,這還沒到地兒啊,咋回事?
正要拉住齊德龍,忽覺身周空間一陣詭異的晃動,眼前一花,下一刻,他居然已經出現在了一座大殿之中。
他四下打量一番,這大殿中已經不能用大殿形容了,簡直就是一個脂粉堆積而成的地方,裡面充斥著粉紅色的基調,高位上那隻可以稱作床的椅子,居然也是粉紅色的。
可偏偏在這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
一個豹眼環腮,面板卻雪白的男人!
樊劍鋒看著這個一身雪白色長衫的‘彪悍’男子,再看看四周的環境,忽然背脊一陣哇涼,親不自禁的腳下後退一步。
“抬起頭來!”上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樊劍鋒霍然抬頭,腳下卻蹬蹬蹬連退三步。
額滴個親孃,這一副純爺們的模樣,聲音居然……居然……樊劍鋒敢保證,要是自己閉上眼,聽到這個聲音,腦中浮現出的人,肯定是以為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但他抬起頭的那一瞬,他看清了這位‘純爺們’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緩緩收攏的嘴型……話,是從這張口中說出來的!
那這人,不對,這位神……
樊劍鋒如被雷擊,雖然知道自己的反應可能會招來滅頂之災,但沒辦法啊,雷的太狠了!
“你就是這次飛昇上來的那個……樊劍鋒?”奇怪的是,這位‘純爺們’的聲音並沒有絲毫慍怒的意思。
樊劍鋒收攝心神,忙靜立殿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