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愈後恐怕會留下疤痕。”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提緊的一顆心聽得只是留下疤痕,阿真頓鬆了一大口氣,千恩萬謝領著大夫出臥房,讓布哥帶他去廳中給另兩人看。
關上房門,阿真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懾窒的酷厲氣息,眼裡佈滿陰厲,輕步徐走於床畔,緩緩掀起被子,輕柔為殷大小姐脫下血衣,見著雙臂與腹部包紮的紗布,點點血漬白紗滲透而出,顫抖給她繫上那一襲鵝黃褻衣,一股想殺人的衝動引著眼淚洶湧來襲。
“該死的女人,總是那麼不聽話。”顫抖為她脫下鞋子,解落衩裙,深怕她著涼了,趕緊蓋上棉被,細細凝看個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絕玉,雙眼通紅唯有罵她,任何話都說不出。
客廳內,血漬溼漉,楊青陽跳腳咒罵時,見到真哥一臉陰沉負手步入,趕緊閉上嘴巴,上前喊道:“真哥。”
阿真的火燒的極旺,一入大廳就見著躺於地上的大漢,現在才看見這個大漢竟然是昔日的鹽嫋。瞧見鹽嫋身上血漬瘰瘰瀝瀝,氣若游絲,失去意識躺於地上讓大夫包紮,阿真瞳孔內寒芒極冽,咬牙切齒對海豹們大叱:“換上粗服,大門從今天起緊閉大門,外面掛上牌子謝絕訪客。”
“是!”布哥一身煞氣,雙腿一靠,頭也不回出廳按命行事。
“哼!”冷哼出一鼻子氣,他緊繃下顎拍了拍楊青陽的肩,走到椅上放坐說道:“青陽,這批人的武藝如何?”
楊青陽酒氣早退的一乾二淨,身上沒有半處傷痕,恭站於椅旁說道:“真哥,這批人藝武摻差不齊,普通的很,可個個都是拼命三郎,同伴受傷或死亡也漠不關心,好像……”
“好像是臨時搭拼起來的對吧?”阿真冷冷接道。
楊青陽點頭,“對,彷彿彼此不認識一般,著實奇怪。”
“奇怪?”一聲重哼,他接過獵鷹端來的清茶,呷了一口,眉目染霜,磨牙道:“還有更奇怪的,動靜這麼大,一路過來南巡城司竟然不見半個人,難道南巡城司全都死了嗎?”
楊青陽沒想到這麼遠去,現聽真哥一說,眨了眨茫然雙眼,大徹大悟驚呼:“真哥,是七皇子?”說道,越想越是這麼回事,額頭溢汗連連點頭,“一定就是,肯定是七皇子事先支會南巡城司……”
“別胡亂猜測。”他話還沒落下,阿真抬手阻止,冷瞪躺地的鹽嫋,見地上一片血漬,大夫正手忙腳亂止血包紮,不吭聲地後仰靠於椅板,陷入沉思。
周帛軒若想要讓他變成殘廢,在青樓就不會帶人闖入,這個小王爺的目的最多就是揍他一頓,還不至於想讓他殘廢。有力能讓巡城司按下不動,且不要他的命,卻要他殘的人會是誰?答案呼之欲出,用屁股想也知道了。
思索出主犯,阿真拍了拍椅柄,站起身走到鹽嫋跟前,低看忙碌的大夫和一動不動的傷者,良久一段時間過去,大夫處理完最後一道傷口,抹著額頭汗漬站起身,輕喘說道:“公子,這位武爺身上傷口足達二十道,血都快流乾了,小人已止血包紮了,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多謝大夫,這麼晚勞煩您真不好意思。”說道,讓布哥賞了銀子,送他回家。隨後命人把鹽嫋抬入房內,好生照料,累極轉身看向楊青陽,開聲道:“青陽,今夜就在我家睡了。”
楊青陽早倦了,點了點頭,抱拳道:“真哥也早些安歇。”話落,轉身跟著一名獵鷹出了客廳。
客廳內血氣彌散,阿真下令清理,坐了半會也出了客廳,仰看絮絮飄飄的雪夜,重重籲出一口氣,沒想到個個都是毛急的傢伙,他剛剛被革職,馬上就安捺不住,此種對手也能叫對手?跟本就是在汙辱他。
夜很深,很靜,臥房內昏黃燭火幽幽閃爍,他守於床榻邊,溫柔看著蒼白臉兒的殷大小姐,連他自已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