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錦聖眉頭越皺越緊,滿臉不高興斥道:“既然你早預料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阿真搖了搖頭,眺看止步于軍道的三十萬兵馬說道:“預料中的事情,可能發生,也有可能不發生。如果不發生,說出來可能不好。”
“嗯。”點了點頭,周錦聖接受他的說詞,連忙催問:“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分兵兩路,一路浩蕩向延安。一路晝息夜行,直奔汾水。”把自已的計謀說出,阿真詢問:“大皇子,你帶那一路?”
聞言,周錦聖眯起雙眼凝看他,後知後覺道:“這麼說,拒猴候是不打算攻打汾州了?”
抿嘴凝看眼前這頭蠢豬,阿真眯眼道:“本來我就沒想攻打汾州。”
周錦聖感覺被耍,臉龐染上一層陰霾,狠瞪眼前這個欺騙他的罪人,咬牙喝叱:“既然沒想過打汾州,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不告訴大皇子真實意圖,是怕大皇子提不起興勁,不能聲聲喲喝催促兵將,被遼軍密臥看出破綻。”
還是不能接受他這套說詞,周錦聖滿臉氣憤瞟瞥哼道:“拒狼候也太小瞧本皇子了吧。”話落,死瞪前面這個罪人,牛脾氣上來了。“我還是要攻打汾州,攻打汾州後本皇子再返回。”
“大皇子!”他這句堵氣的話讓阿真沉下臉,不明白這頭蠢豬是不是吃屎長大的?
“延安不能失,如延安一失,遼軍便可以此為跳板揮軍下江南,你想拿江南堵氣嗎?”
“堵氣?哼!我就是要跟你堵氣你能拿我怎麼樣?”周錦聖半點都不怕他,負手呸哼:“你小小一個狗屁候爺,領我父皇俸碌,竟敢騙起主子來了,著實可惡之極。”
怒火燃燒,阿真緊捏泛白拳頭,強行壓仰住一拳把他打趴在地的衝動,深深吸了一口氣,隱忍勸解:“大皇子,我是不能拿你怎麼樣,可夏周卻會因為你的堵氣而滅亡。”
“沒那麼嚴重。”周錦聖對他極度不爽,不屑呸道:“拒狼候你嚇不到本皇子的。”
“上兵劃謀,其下攻城。攻城被定為最下,就是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指著汾州方向隱忍道:“他汾州城堅糧足,更有二十萬兵馬駐守,就憑我們這區區深入來襲的三十萬兵馬,要攻下此城談何容易。如時間耗久,久攻不克,非旦我軍士氣會低落,如遼軍再引軍來劫,我們將死無完屍。”
“那……”心不甘情不願,周錦聖覺的很沒面子,手指遠處三十萬兵馬道:“那我怎麼辦?如現在返回,所有人必嘲笑我。”
“放心。”說服住這頭吃屎長大的蠢豬了,阿真出主意道:“大皇子就說全是你的計策,此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調開遼軍,好奪取汾水,此計叫調虎離山,全是意料之事。”
“好。”面子問題解決了,周錦聖指著他道:“再聽你一次。”
該死的東西,面子竟然比三十萬條性命還要重要,比他家八百年的基本還要重要。阿真心裡唾沫之極,走人的想法是越來越堅定了。千恩萬謝後,馬上詢問:“那大皇子是去延安還是要繞道到遼寨?”
延安事重理當去延安,可眼前這個奸詐小人身份尚不明確,如他是遼國奸細,此次領軍繞道敵寨,大軍必毀於他手中。
周錦聖一番深思熟濾,理所當然道:“給你一萬兵馬,你去汾水,我回延安。”這一萬兵馬就權當沒了。
一口血哽在喉嚨,阿真差點把濃痰吐到他臉上,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道:“大皇子,我才是北道行軍總管吧?”
知道他要說什麼,周錦聖嗤鼻笑道:“瞧你還真把這北道行軍總管當回事了,本皇子也不怕告訴你,父皇此次讓我前來,好聽的是跟著你學習,不好聽的就是監視你,本皇子隨時隨地都有權力解除你的兵權,拿你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