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仰腦袋,腹肌用力上頂,骨頭既麻又酸,不爽叫喚:“宛熊起來。”
“嗯。”睡的舒服的憫莉被吵,迷迷糊糊磨了磨小頭顱,慢吞吞睜開雙眼,緩慢仰起腦袋,然後愣了。
乍見這個大壞蛋竟然睡到她身下,頭腦停頓了三秒,隨後不高興喝斥:“你是怎麼睡到我身下的?”
阿真眼白上吊,仰天無語回吼:“有本事你睡到我身下試試?”
憫莉一愣,想了想趕緊從他身上挪下,小臉漲紅道:“抱歉,抱歉,我習慣抱著我的大泰迪熊睡,所以……”
身上壓力一釋,阿真重重喘出一口氣,行將就木緩慢撐起身,顫抖挪下床,雙手相扣扭了扭脖頸,舒展既麻且酸的筋骨,直到血液暢通了,才揉著僵硬腹部對床上女人哼道:“別和我裝無辜,你的睡相超級差。”
“我不是和你道歉了嘛。”憫莉也知自已睡相不好,咕噥回答一句,驀然想起這是她的房間,馬上仰起很抱歉的下垂腦袋,咚咚咚挪下床,芊芊玉指理直氣壯戳點他胸膛,“這間好像是我的房間吧?我都還沒怪你摸進來對我幹壞事,你竟敢發難?”
阿真被戳點的連連後退,愣愣找不到反駁理由,老臉訥訥道:“那個……呃,快起來吧,咱們還要去明察暗訪呢。”
抹油的靴底一溜煙已到門口,速度飛快擠身出廂門,他深深沉沉重嘆出一口氣,摸著腦門上腫起來的大包,暗暗再嘆:雖然成功摸進憫大小姐房裡了,可便宜沒討到,不僅給踹下床磕出個大膿包,還在昏睡下被她睡的渾身筋骨像要斷了般,這門生意算是虧了。
青樓的中午跟早上沒啥差別,都是寂靜無聲,摳腦門清算虧本帳目,阿真轉過走廊,鬱悶之極跨步下樓。
“討厭,楊爺不要嘛。”一陣嬌嗲響進他耳內,我靠!好酥啊,酥燦死人了。急急縮回下樓大腳,極饞蹲身往梯欄向大廳觀去。
只見七名花枝招展、胭脂濃抹的姐兒圍坐於楊青陽身邊掩紗嬌笑,而那個無恥的楊青陽那叫一個亨受啊!左擁右抱不止,兩腿還跨坐兩個,只差雙肩上再駕倆就填滿了。
“哈哈哈……”又揉搓又捏拿,楊青陽揩油利爽,哈哈笑吟:“宿盡閒花萬萬千,不如歸去伴妻眠。雖然枕上無情趣,睡到天明不要錢。”
嘔!就在阿真鄙視這個明明沒錢,可卻左擁右抱的傢伙時,只見大群姐兒不依地嬌了,嬌了,開始嬌嗔嗔了。
“楊爺好絕情哦!”跨坐於他左腿上的一名藍紗姐兒美顏嬌嬌,一手輕掩絲巾,一手則揉搓他胸膛,幽怨誓海:“斜倚門兒立,人來側目隨。托腮並咬指,思郎似西水。”
“坐立頻搖腿,地欠曲唱低。未言先誓詞,必定與人私。”楊青陽回吟,哈哈推開腿上的幽怨藍紗姐兒,大掌把邊上紅紗姐兒抱坐於腿,輕勾她粉腮均臉道:“小美人,你呢,想與爺短做夫妻嗎?”
“燕全蜂腰是賤人,眼如lang水不廉真。常時斜倚門兒立,不為嬋妾必風塵。”紅紗姐兒眉掛春,眼含情,吟罷,偎依於他胸口嬌滴滴喃語:“賤奴憐楊爺惜疼。”
阿真蹲於廊道看的一雙眼珠變成火光金睛,巴不得自個兒就是楊青陽,心底吶喊,這個好,這個實在,青楊咱就要了這個吧。
“嗯。”楊青陽也覺的懷中姐兒真實,抿笑扭看大堆嬌滴鶯燕哈哈吟道:“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一回薔薇滿院香。”詩落,推開懷中嬌鶯,這麼多姐兒等他垂憐,他如何能厚此溥彼呢?
“惟夫厭舊不堪新,父母衣食僅養身。若無花容與月貌,不遭餓死也艱辛。”昨晚那名年長的姐兒,衣紗翠綠,我見猶憐嘆吟,隨後便坐於楊青陽懷中。
這個可憐,這個最可憐,楊爺咱就要了她吧,就這個吧。阿真心底吶喊,手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