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座首席。”
林阿真笑的燦爛,“有心!有心!”
金遼兵將皆然瞠目結舌,這個蔚藍額駙他們都如雷慣耳,有關於他的事蹟更是盡人皆知,可大部份人還是第一次見過。第一次見就見到這種痞樣,所有人都訥舌了。百萬兵馬剎那間鴉雀無語,興慶府立即陷入了詭異的死寂裡。
藍倪兒眸中有著無奈及好笑,認真仔細再把跟前的痞子打量個遍,心裡感嘆不已,明明他們已分別了一年,可她怎麼卻有種猶似隔日才分的錯覺?
懶的和他調侃,藍倪兒白眼上翻道:“現在要怎麼辦?”
老實說,阿真也挺頭疼的,一時找不到妥善的解決辦法,開口說道:“阿藍,不然咱們左右各自把皇宮包圍起來,先開城池再商量怎麼樣?”
藍倪兒想了想,轉身回了陣營與眾將商量了半會,很快便對其說道:“我金遼派十萬兵馬包圍皇宮左側,其它的兵馬退於南城門外待命。”
“行。”阿真也很利落道:“那我也派十萬兵馬嚴守皇宮右側,其餘兵馬則退出西門。”
“那等一會兒就在外城中的那顆老白楊下見了。”藍倪兒語內很是雀躍。
“等一會兒再聊。”阿真也很是開心。
兩人話落,便各自返回自已的將軍堆裡,隨後金遼及大理兵馬開始調動。極快裡百萬雄師唯獨二十萬往內城開入,團團把皇宮圍了個滴水不漏。其餘兵馬則半個不剩地開出城內,各佔一隅等待最高長官的調動。隨後西夏各地方府衙差役、各行政機構、各道路隘關、各城各鎮、所有疆吏、軍司、都將、官員等,盡數被收押。兩國監軍開始清徹糧倉、械倉、牧倉、兵倉等……
十一月六日,西夏宣佈滅亡,此彈丸之國無官無差,有的只是派駐在各城、各鎮、各路、各隘的金遼或大理兵營與將領,版圖歸誰?卻仍是個未知之謎。
兩國大軍撤出興慶府,信兵敲打銅鑼於大街小巷,聲聲吶喊城池開放。然而,百姓們深怕遭受無枉之災,使終緊關著宅門不敢輕意出來。於致興慶府寂寥冷靜,猶如一座空城般駭人巨大。
於王帳內換上平服,阿真便迫不及待地從西城奔入,過了重兵把守的城門,興慶死靜的可以。因為沒人,冽冽呼刮的北風更顯凍寒刺骨。走過一條條無人的大街,他攏了攏披麾,四下觀看座座民宅及無聲街道,輕嘆詢問:“小治,你說我這樣興兵四犯,是對還是不錯?”
跟於後側的蔡經治猶似鬼魂,從不主動開聲,突然聽得大王嘆問,心裡突兀回答:“少爺行事奴才不敢妄言。”
“今天南征,明天西進,苦的全都是兵士百姓,痛的皆為耶孃妻兒……”自言自語說到這裡,他重重再一嘆,走到一間民宅門前,往縫隙裡偷窺進去,見著一對驚慌失措的窺眸,折身返回大街吟念:“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聽婦前致詞:三男鄴城戍。一男附書至,二男新戰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室中更無人,惟有ru下孫。有孫母未去,出入無完裙。老嫗力雖衰,請從吏夜歸。急應河陽役,猶得備晨炊。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獨與老翁別。”
詩句落地,他靜靜往城中走著,好一會兒平復了情緒,撇眼向總沉默的蔡經治看去,“小治,你和小姑相比真是個悶葫蘆。”
蔡經治黑眸轉看他,搖頭反駁他剛才的詩句說道:“少爺,我大理強徵兵士條令早已廢除多時,前來投軍的兵士皆為自願,與少爺詩句淒涼意境不合。”
這番反駁讓阿真菀爾,原來這個無所不從的悶葫蘆也會反駁,含笑詢問:“小治,你是黑苗首族的吧?”
蔡經治點頭應喏:“是。”
阿真再問:“你本在麗江開設客棧,商人的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