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打聽,因此哪家訂親,拿得到是什麼樣的訂親禮,幾戶人家都是要暗裡比較的。
雖然巧姐年紀小,但實際上也就比阿黛小兩歲,今年也十三歲了,今年正月的時候,巧姐跟方家,也就是安方氏的孃家二舅的小子定了親,這算是親上加親的一種,在錢塘也很普遍,而當時方家給的禮也重,人人都說了。不愧是自家人,不虧待人。
可如今看來,這親上加親是不是真好就未必了。
“喲,方二嫂。這好好的怎麼退親了,巧姐可是不錯的丫頭?”有那包打聽的便跟方氏打聽著。
“不錯個鬼,盡是好吃懶做,還一臉的刻薄相,前幾天去了我家一次,就害得我生了病,這樣的媳婦我可要不起。”那方氏憤憤的說著。
“方二嬸,若我沒有看錯的話,之前你得的乃是傷食之症,這於巧姐有什麼關係?”
阿黛在這邊出症。沒想到正好碰上這一幕,本來懶的理會,於她來說,安家也是自找的。
當初方安兩家訂親,阿黛就曉得會有這一出。
當年。安大海剛死那會兒,安方氏的孃家人可沒有出頭的,安大海的一應事情都是自家大哥幫著料理。之後安方氏家計困難,也沒見方家人多幫把手。
只是後來安家搭上了阮家的關係,方氏的人倒是貼上來了。
便是方家三郎跟巧姐的親事,也是方家看中安家跟阮家的關係,才硬要定下來的。如今阮夫人帶著阮秀離開了,眾人心裡自然明白,安家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再加上如今,上書學子的處罰下來了,安修這不能參加今年的鄉試。
單然這倒而不重要,畢竟就算不能參加今年的鄉試。但還有來往,主要是前世日子傳言,安修之那句對王家二姑娘的誓言得罪了阮小姐,阮秀一氣之下回京了,而得罪了阮家。那安修之就算是再有才華,又能有什麼出息?
如此,若是安修之沒了出息了,方氏又哪裡看得上安方氏這邊的孤兒寡母。
所以,安方兩家的姻親不成本就在阿黛的意料之中。
只是親戚人家,做成這樣,就太難看了,也讓人齒冷。雖說當初安家跟自家二姐解除婚姻,說實話,當初自家二姐也是要負一定責任的。但大體也算好聚好散,倒是沒有方家這麼難看。
更何況,阿黛已看出方氏之前的病應該是傷食,是她自己吃多了,如今倒成了巧姐的不是了。
說巧姐刻薄相,不錯,一般來說,象巧姐這樣自幼喪父的,在民間來說是有福薄的說法,只是大家知根知底的,定親的時候怎麼不說?
如今這樣,就有些讓人看不過眼了。
“哈,原來是自己吃多了。”阿黛的話音一落,人群裡便有人樂了,不管什麼時候,落井下石的事情總是讓人看不過眼的。
“你曉得什麼,亂說一氣。”方氏先是一愣,不曉得阿黛如何曉得,但卻是死不承認。
“我可沒亂說,另外,你這傷食並未治好,早上又起早受了寒吧,這會兒又鬧了這一場,情志失守,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家去,多喝幾碗薑湯。不然的話,到得晚上,那病可就要發了,到時你可莫要賴在巧姐的頭上。”阿黛又一本正經的道。她這純是好心。
別小看薑湯,方氏傷食就傷了胃,再加上受了寒,姜正是去寒和胃的,兩碗薑湯下肚可解方氏病重之苦,要不然,等到病發作了,那花錢不說,方氏免不得也要吃點苦頭。
作為醫者,遇上這種情況還是要提醒一下的,當然,信不信就全在方氏了。
周圍的人不由的一陣好笑,均道:“可不是,莫要到時又怪到巧姐的頭上。”
“胡說八道,你這丫頭就是慶安堂的吧,給我記著,我今晚若是好好的,明天定去砸慶安堂的招牌。”方氏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