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很明顯陶陶是故意支開小冰。小冰也真笨,我與陶陶正握手相約,她冒冒失失插嘴,能不讓陶陶憤怒嗎?
“剛才說到哪了?”
小冰一離開,陶陶又變得很溫柔。
“說到吃飯逛街。”
我心亂如麻,眼睛一直看著急診室,對陶陶的溫柔只能敷衍。
陶陶問:“吃飯逛街完了呢?”
“這……”
我眼珠子在陶陶的臉上轉了轉說:“我知道有一家KTV的音質非常好。”
陶陶笑得很曖昧:“唱歌完了呢?”
我頭大了,想了想說道:“消夜,我知道有一家餐廳的消夜非常棒。”
陶陶吃吃媚笑:“消夜完了呢?”
我不是傻瓜,陶陶的暗示很明顯,但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絕。
陶陶頗有姿色,如果哪天她和小冰一起……旺呸呸,我大罵自己無恥,表面卻尷尬道:“消夜完,當然……當然是送你回家。”
陶陶一愣,臉上露出一絲不快:“醫院宿舍晚上十點準時關門,回家又怕吵到家人。”
我學小冰猛拍胸口:“哦,這你放心。由於工作需要,我們公司在伯頓酒店長期包房,很高階的商務客房。”
陶陶嫵媚盪漾,眼裡水汪汪:“我很膽小,很害怕一個人睡陌生的地方,你能陪陪我嗎?”
我訕笑道:“不是有小冰嗎?”
“她要值班。”
陶陶臉色立刻變了,變得比六月天還要快。
我只能苦笑:“那等她不值班的時候再一起出來呀。”
“她永遠都要值班。”
陶陶快要把嘴唇咬出血了。
“啊?這……”
我無言以對。
“哼,你是裝瘋賣傻,還是想一箭雙鵰?”
()
陶陶走到我跟前,狠狠地逼視我。
寬鬆的白長袍裡,胸部急劇起伏,她似乎真的很生氣。
我聽說病人惹怒護士的下場非常可怕,她們說不準會拿尿液當止痛針注射給你。
想到這,我打了個激靈,馬上滿臉堆笑,準備說一些甜言蜜語。
就在這時,急診室外突然一陣嘈雜,只聽有人喊:“護士,快!快照看一下病人,我馬上去掛急診……咦,中翰?”
“煙晚姐,嚴笛?”
我大吃一驚。叫我名字的人竟然是秋煙晚,她一身素衣,雙手攙扶的病人居然是嚴笛。此時的嚴笛氣若游絲、臉色灰暗,我又是大驚,急忙上前幫忙攙扶。
陶陶反應迅速,她大喊一聲:“中翰,你先出去,快讓病人躺下。”
“好好好,煙晚姐你照顧嚴笛,我來幫你掛急診。”
我趕緊退出急診室,心想這次麻煩大了。姨媽說得不錯,嚴笛受傷了,她的傷比姨媽嚴重得多。
掛了急診病號返回急診室,嚴笛已進入急診監護室。醫生與護士都在忙碌,陶陶與小冰再也無暇與我糾纏。我見她們專業盡責,心裡對她們有了好感,無恥的念頭又悄悄冒了一些苗頭。
“你們到外頭等吧。”
一位不認識的護士走過小聲說。
我這才注意在急診監護室外矗立的秋煙晚,她淚溼雙頰,傷心的樣子令我內疚。
對於秋煙晚來說,嚴笛不僅是她的保護者,還是情同姐妹的知己,她與嚴笛的感情甚至比秋雨晴還要深。
秋煙晚擦了擦眼淚,默默地轉身走出急診室。我跟隨在她身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在心裡祈禱姨媽與嚴笛平平安安。
“我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們李家。”
幽幽的嘆息就像詩一樣美,也只有書香面門第出身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