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朧,一邊往內室走去一邊道:“不行了,我實在是太困了,天大的事也等我睡醒再說吧。”
一覺醒來,屋裡都暗了,靜悄悄的,也不見賀礪身影。
“穗安,禾善。”孟允棠在床上支著身子喊。
兩個丫頭在外間應了一聲,進來將燈燭點亮。
孟允棠下了床,問:“臨鋒哥哥呢?”
禾善道:“阿郎還在外書房。今日好像阿郎好像很忙,晚飯的時候來過一趟,見娘子你在睡,就說不要叫醒你,他去外書房用晚飯了。”
“哦。”孟允棠自己用過晚飯,逗了會兒鸚鵡,和兩個丫頭一起聊天做了會兒針線,又吃了點瓜果,還不見賀礪回來。
她坐不住了,讓丫鬟切了個甜瓜,用食盒提著去了外書房。
外書房裡燈火通明,門外侍者見孟允棠來了,進去通報,不一會兒,就從裡頭魚貫出來十幾個大漢,個個路過孟允棠面前時都恭恭敬敬地停下來向她叉一叉手,口稱夫人。
待眾人離去,孟允棠進了外書房,見賀礪一人坐在書案後,閉著眼伸手揉額角。
“臨鋒哥哥。”她向他走去。
賀礪抬頭見了她,眸中沁出笑意,向她伸出左臂。
孟允棠自覺地過去坐在他懷裡,問道:“臨鋒哥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賀礪擁住她,湊過臉去汲取她脖頸間的香氣,她的味道能很好地安撫他的情緒,“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用擔心,已經在解決了。”
“嚴重嗎?”孟允棠已經習慣了坐在他懷裡就要被他聞來聞去。
賀礪沉沉笑道:“打個比方,就是趁老虎打盹時偷了它藏的獵物。沒關係,沒偷家就行。”
孟允棠放下心來,把瓜從食盒中端出來,讓他吃瓜。
賀礪一見是甜瓜,又膩味了,讓她自己吃,問:“今日去高安長公主府,見著那畫師了麼?”
孟允棠悒悒:“見是見著了,但,唉,我妹妹說算了。”
“哦?為何呢?”
孟允棠將孟以薇與袁崇峻見面的情況以及孟以薇的話向他轉述一遍。
賀礪鄙夷:“這慫人,人家小娘子都主動去示好了,龜縮得像個王
八一樣,活該娶不上媳婦!”
孟允棠斜眼瞧他,幽幽道:“有些人好像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吧,什麼‘從今日起,我們之間的婚約作廢’?”
賀礪瞪大狹長明亮的雙眸,似羞惱,又似尷尬,最後掐著她的臉蛋道:“我那還不是捨不得強迫你?”
“都把我關地牢了,還說捨不得,虧心麼?”孟允棠在他的魔掌下貓似的撲騰掙扎,頂嘴道。
“翻舊賬是不是?翻舊賬是不是?”賀礪把人按在懷裡好一頓收拾,一時間也沒心思去搞陰謀詭計了,嬉鬧過後就與孟允棠一道回了松齡院。
孟允棠下午睡足了,精神頭正好,一看到內室坐床几案上放著的那把摺扇,又來勁了,拿起來遞給賀礪道:“林小娘子給你繡的,很好看呢。”
賀礪展開摺扇,白娟質地的扇面上繡著虎牙桀立奇峰羅列的山巒,濃墨重彩巍然險峻,倒是很符合他的眼光。
他點頭道:“是挺好看。”說罷還當著她的面扇了兩下風。
孟允棠那個氣,轉身去牆角開啟衣櫃一陣亂翻。
賀礪跟過去,探頭問:“翻什麼呢?”
“以後有人給你繡各種小物件,我繡的那些荷包想必也沒人稀罕了,我翻出來,叫禾善送去給阿潤用。”孟允棠負氣道,手下一陣忙亂,從抽屜最裡面抽出個布包來,布包散開,七個荷包全都掉在了地上。
孟允棠急忙去撿。
賀礪垂眸一看,其中有個荷包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