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說我可要惱了!”
晴影笑道:“錦衣姐姐,你可別惱,我們還等著喝你和也狼哥哥的喜酒呢。”
錦衣紅了一張俏臉,但隨後神色有點黯然道:“這次他要隨王爺出征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哪還能想那麼遠的事。”
青青道:“是呀,他們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說著悄悄看了一眼梅廿九,卻見梅廿九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看著手中的繡品,並不答腔。
錦衣望著梅廿九道:“阿九,王爺這幾日便要走了,你,你怎麼還讓他在書房裡待著呢?”
梅廿九依然沒有吭聲。
晴影急道:“小姐,王爺此次出門不比尋常,是上疆場的,這刀槍不長眼,萬一王爺他,他回不來咋辦?!……”話一出口,她忙吐了吐小舌頭,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吉利。
青青一瞪眼,道:“呸,呸,胡說八道。大風吹去,童言無忌,小狗放屁!”晴影嘟起了小嘴。
錦衣看著如木雕像般沉默寡言的梅廿九,輕聲道:“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結打不開的呢?有什麼比好好和對方相守在一起更幸福的事麼?可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
梅廿九一心一意看著手中的繡品,臉上依舊是平靜無波,但拿著繡片的纖手卻似乎顫抖了一下。
……
今宵夢醒何處•;零落花無語
“啪當”一聲,青花瓷燭臺碎裂的脆響聲將床榻上昏沉的洛宸天拉回了些許理智。他咬牙抑制住自己已經不受控制的慾火,掙扎著從江馨蘭身體上支起身來。
屋裡的薰香更濃了,帶著一股甜絲絲火辣辣的味道,挑得屋裡的兩個人更加心血沸騰,情火燃湧。
憑著多年習武的直覺,洛宸天用殘餘的理智意識到自己著了別人的道了,他暗責自己的大意,他怎麼也沒有料到一向純真的江馨蘭竟然對他使了這樣的招數。
洛宸天蹙起劍眉望著身下的江馨蘭,全身被慾火逼得冒出了汗,他用壓抑得顫抖的聲音道:“馨,馨蘭……你……”
江馨蘭在洛宸天的身下扭動著,她面色緋紅,眼波妖媚,今兒她存心就是要他愛她的,因此連後路都不給自己留,讓自己也在這來自西域的厲害無比的催情迷香中沉淪下去。
江馨蘭伸出藕臂,抱住了洛宸天,嬌聲呻吟道:“表……哥,宸天,愛……愛我……我,好熱……”
洛宸天被江馨蘭一抱,意志差點全線崩潰。他伏在江馨蘭身上粗重的呼吸著,突然一咬牙猛地坐起身來,他的一張俊臉已經漲得通紅,眼眸裡燃燒著野獸般的慾火,他下了床榻,如同一頭發了狂般的獅子衝出門去!
江馨蘭感覺身上一輕,她睜開了雙眸,眼神卻已經無意識地潰散,“表哥,別,別走……”她呻吟著,扭動著,一雙纖手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摩挲……她好熱,好想有個人來填滿自己的空虛……
不知什麼時候,江馨蘭的床榻邊站了一個人。
那人看著江馨蘭撩人的媚態與赤裸的身體,眼裡有著火熱的渴望。終於,他忍不住呻吟一聲,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江馨蘭。
而被慾火主宰了身心的江馨蘭反手抱住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兩人相互摩擦著身體,纏繞貼合,屋裡頓時充溢著男女歡好的呻吟聲與喘息聲……
……
夜已深了。
梅廿九還在收拾著散落的繡品,青青她們都已經去休息了。
梅廿九細心地將繡品收好,納入一個包袱內。趕明兒她就讓人給歡喜閣的姐妹們送去。
好久不見姐妹們,不知她們可好?梅廿九望著那一疊的繡品發怔。她曾記得,她還為某個人精心繡過一幅梅花圖,估計他早已丟掉了吧?
梅廿九嘲諷地朝自己一笑,她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