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晚也無法可施只能吩咐車伕:“把車靠邊點等他們散了再走。”
一個人半躺在車內閉目養神歸晚迷迷糊糊淺眠起來正在朦朧中螢妃的名字又傳入耳中眉頭輕皺怎麼離開了皇宮仍然聽到這個名字徐徐睜開眼車外吵鬧之聲越來越響即使是厚重的車簾也隔絕不了依稀在爭吵中傳來螢妃的名字歸晚暗暗稱奇。
再次撩起簾子她問:“前面吵架的是什麼人?”
車伕恭敬地站在一旁聽到問話立刻回答說:“好象是國丈府和姚府的人在路上起了衝突在這大鬧。”
在宮中還沒鬥夠連親屬都要在外面爭鬥嗎?歸晚冷冷看著前方那種無力的厭煩感再次湧上心頭。
“夫人”車伕看著歸晚陰晴不定的臉色有寫擔心從沒見過這樣的夫人“要不要叫他們讓開我們先過去?”
“不用”臉上泛起一絲迷離的笑容歸晚黯然道“我要看下去。”
車伕不吭聲退到一旁越想越不妥當跑到旁邊的一家店鋪找到一個跑腿塞了點銀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跑腿忙忙點頭向著馬車來時的方向飛快地跑去。
吵架似乎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雙方都不相讓眼看就要動手了。急促的馬蹄聲驟然響起歸晚轉頭向後望去一小隊禁軍快馬飛馳而來領頭的居然是——樓澈。
面如冠玉溫潤如同春風含威不外露說不出的氣宇軒昂神采奪人無論是圍觀的人群還是吵架的兩府家丁不約而同讓開一條道。
歸晚看著她的丈夫果然手段高明一半施恩一半威嚇把兩府同時嚇退無戲可看圍觀的人很快散開人流如潮瞬時就消失大半。
騎馬接近馬車樓澈眼裡帶著點憂慮柔聲問:“怎麼了?怎麼不回家?”
抬起頭露出笑容:“我想透透氣夫君大人怎麼會來?”
看到她笑容裡帶著憂愁心不在焉樓澈心中一嘆翻身下馬走到馬車邊上看她漆黑的絲被風揚起盤饒著絲帶樓澈伸手攏過她散落的頭順勢把簾子一拉轉頭吩咐:“回府。”說完自己也跳上馬車。
車廂內寒氣籠罩歸晚臉色疲倦閉上眼簾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不想面對樓澈。
樓澈凝視著歸晚看她一臉倦色有些心疼這個女子他關懷著寵著寶貝著不知不覺成為習慣特別喜歡看她自如的笑顏。剛才突然有人跑來報告說她被攔在路上他立刻趕來看她現在隱隱帶著憂愁情不自禁伸手撫上她的眉感到歸晚一顫頭輕輕一偏他的手指落空樓澈有些錯愕的收回手。
“歸晚”樓澈柔聲輕喚“生什麼事了?”
依然閉著眼歸晚聲音清脆甜美:“夫君大人什麼事都沒有我今天有點累而已。”
突然覺得這聲“夫君大人”飽含敷衍和諷刺樓澈心一怔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什麼已經一把把歸晚樓了過來歸晚一驚張大眼驚詫地對上樓澈的眼。
樓澈包住歸晚略嫌冰冷的手雅彥一笑:“天氣這麼冷你還開啟簾子讓他們讓路不就行了。”話音裡帶著薄薄的責備。
抽出自己的手歸晚淡笑:“他們一個是皇后的孃家一個是螢妃的親屬我怎麼敢…又怎麼能?”
樓澈不以為許地笑著撥過歸晚的頭聲音依然很溫柔:“為什麼不能?”現歸晚穿著宮裝眉心一皺“天寒地凍的你不冷嗎?”
歸晚輕挪開身子向著馬車內靠一靠沒有回答。
樓澈沉默半餉忽而說道:“南邊剛進貢了兩張罕見的極地雪狐皮冬天最保暖我讓人給你做件衣服如何?”
歸晚莞爾一笑:“不是應該給皇后和螢妃嗎?”
樓澈面色溫和笑意不減:“皇后的那件已經不需要了。”
歸晚定定地看著樓澈像是頭一次看到他似的她的丈夫外表溫如玉內裡卻冰冷如霜。想起皇后一個人在宮中的悽然的情景心裡一酸她問:“皇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