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比較瘦弱,身上的衣著也比較破舊,可神色卻甚為沉穩。
車上眾人大多面露惶恐之色,心智不堅的更是直抹淚水。玉珞只靜靜地窩在拓宇懷中,相比較而言,她反而算是勇敢堅強的。
玉珞注意到車上女孩兒頻頻看向拓宇,對她投來羨慕的目光。玉珞心中有些好笑,她知道拓宇長得俊俏,長大後必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沒想到這些女孩這麼早熟,看到美少年,到把自身處境忘了個七七八八。
一路上,隊伍中又增加了幾個少年少女,隊伍大概行了十幾天便到達了闌京城。
闌京城很繁華,街上人來人往。貴族坐著馬車招搖過市,坐著牛車也很普遍。玉珞還注意不少男子腰間都掛著劍,想來這世上會武術的還不少。只是真正的高手怕是不多。
街上的女子也有不少。玉珞扒著馬車的視窗饒有興致地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風土民情。
這時,她看見一行路的青年擋住一女子的路,笑著說道:“妹甚是可人,求與妹一度歡愉。”
女子長得還算清秀,聽見男子的話,有些得意地笑起來,嬌聲道:“願與君共歡。”
男子聞言,興奮得大笑,抱著女子找地方行樂去了。旁邊的圍觀者鬨笑一陣,神情並無鄙夷,反而看戲的成分居多。戲看完了,便散開各忙各的去,十分自然。
玉珞愣了愣,眨眨眼,看著拓宇低聲問道:“那女子是妓女嗎?大白天到大街上來拉客,真不知羞。”
拓宇聞言奇怪地看了玉珞一眼,確定她是真不明白,便解釋道:“她不是妓女,她歡喜那男子,便接受他的求歡,這有何不可?”
玉珞聞言完全呆住了,這個世界還真是開放啊。公眾場合之下,肆意向喜歡的人求歡,如此……豪放?
其實,這個時代的人,貞操觀念非常淡薄,感情直接而純粹。不少貴族將自己的姬妾賞給客人享用都是正常事。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很多時候只是一件禮物,可以隨意贈送,只有正妻才有些地位。
同時,這個時代給予人們很大的自由。在輿論道德方面對人們根本沒有束縛力,只有絕對的權威和絕對的武力才對人們的行為具有支配力。
“你怎麼了?放心吧,等你長大了,我不會允許別人碰你的,你是我一個人的。”正當玉珞沉思之際,拓宇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聲音低低的,卻異常堅定,不容置疑。
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了?玉珞正想問他,誰想他接著又說道:“等你及笄後,我就娶你過門。”他的語氣很平穩,彷彿在說“我餓了”一樣平常和理所當然,似乎他這心思存了不止一天兩天了。
玉珞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神色,知道他不是說笑。可是,她並不是不懂感情只知浪漫的無知少女,她明白感情的難以捉摸和脆弱易變,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十二歲的少年所做的承諾。而且,他和自己的愛情觀婚姻觀都不一樣,他對一夫多妻習以為常,她卻不能容忍。
玉珞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沒想過要嫁給你,”她看向車窗外的遠方,神情有些恍惚,眼光悠遠,接著說道,“或許,在這個世上找不到我願意嫁的人。”
拓宇不解地看著她,說道:“此話何意?你不嫁給我?你,不喜歡我?”說到後面,他語氣有些慌亂和惱怒,身體微微僵硬。
玉珞笑著安撫道:“我們現在還小,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況且……”
“就要進宮了,勿要喧譁。”馬車外傳來一聲呼喝,車內眾人立即停止了談話。
“況且什麼?”拓宇沒聽到她的回應,有些不解也有些不甘,於是小聲問道。
“沒什麼,以後再告訴你好了。”玉珞不願多談。畢竟他們談這些為時尚早,她也沒想好該怎麼與拓宇說明她與眾不同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