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哭泣。因為她身體擋住了,所以玉昭根本沒看到兩位老人家的屍首。
“昭兒,你先去前面玩,姐姐待會就去找你,然後帶你去吃烤雞,好不好?”玉珞笑著溫聲說道。聲音嘶啞,吐字卻很清晰。
玉昭畢竟是小孩子,昨晚的事過了就忘了,一聽玉珞說有烤雞吃,當下高高興興地自己去玩了。
“不要走太遠了……”
玉珞很快將屍體埋掉。再跪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道:“爺爺,奶奶,你們安息吧。來生一定不要投生在這朝不保夕的地方了,一定要去一個物資富裕的和平年代。最好是……”她低嘆一聲:究竟我在那個地方活過的二十二年是一場夢,還是現在是夢?如果,現在是一場夢,該醒的時候到了吧?這世間,太多無奈痛苦,太多殺戮黑暗,人命如同螻蟻,朝不保夕。誰能想到,昨天還對自己慈愛有加、與自己言談喁喁的老人家,此刻便橫屍於此?自己和弟弟兩個小孩子,手無縛雞之力,該怎麼存活呢?
在兩老墳前靜默了好久,玉珞深深嘆了口氣,擦乾眼淚,起身去找弟弟。悲傷雖已徹骨,生活仍要繼續。她有屬於自己的責任,所以,她要堅強。
初秋時節,草木正由綠轉黃。前面的林子看起來卻仍舊充滿生機。
想到昨天鬥法的那些高人,此刻不知去了哪裡,玉珞甩甩腦袋,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丟擲腦海,快步前去尋找玉昭。她之前看見玉昭往林子裡行去,現在林子裡應該不會有危險了,畢竟,昨天她看到那紅藍光飛離了那片林子。
“姐姐!你快來呀!”
忽然聽見玉昭的呼喊,玉珞心裡一緊,臉刷的白了,飛快跑去。
“昭兒!昭兒,你……”玉珞看見弟弟好好地蹲在地上,似乎在草叢中看什麼。
她放下心,慢慢走過去,發現草叢中躺著一白衣少年。
“姐姐,這個哥哥怎麼啦?睡著了嗎?”玉昭看見姐姐來了,歡喜地跑過來,拉住她的手,指著地上的少年,道,“姐姐,你快叫他,昭兒怎麼叫,他都不起來,他和昭兒一樣懶,愛睡懶覺。咯咯……”
玉珞看看弟弟天真的笑臉,心中升起一陣暖意,面上不由浮現些微笑容,任由弟弟拉著走。
“姐姐,你快看看,你來叫他,他肯定會醒來。”玉昭覺得姐姐叫人起床的功夫特別厲害,每次他睡得香甜無比,醒來時,必會看到姐姐的臉。不用想,肯定是姐姐將他叫醒的。
玉珞上前看了那少年一眼,只見他臉色慘白,嘴角有一條血印,看來是受了內傷。她不懂醫術,對於他的傷,無能為力。
“姐姐,你怎麼不叫他?快叫啊……”
玉珞無奈地看了弟弟一眼,蹲下身,搖了搖少年的身子,輕輕道:“公子,公子……起來啦……”
“咳咳咳……”他的嘴角又溢位鮮血,玉珞嚇了一跳,生怕自己這一搖要了他的命。趕緊湊上去,抬起他的頭,將他扶起,任他靠在自己懷裡,唯恐鮮血倒灌,堵塞呼吸道,那可就嗚呼哀哉了。
少年的嘴唇薄薄的兩片,被鮮血染紅,呈現一種妖異的美。眼睛緊緊閉著,睫毛長長的,卻並不卷,眉毛很有鋒芒的感覺,眉頭皺起,似乎忍受了極大地痛苦。
玉珞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這少年傷的不輕,得找大夫救治。可是,荒山野地,哪裡有大夫?自己又全身無力,不可能揹他去看大夫,何況,這少年看起來有十四五歲了,手長腳長,根本不是她能背得動的。
玉珞嘆了幾口氣,迎上弟弟好奇的目光,她笑道:“昭兒,這位哥哥受了傷呢?你說怎麼辦啊?”她很鄙視自己,這種問題怎麼可以問一個不足五歲的孩子呢?他知道什麼?
“算啦,見死不救會被雷劈的。”不等玉昭回答,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