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常曦只用玉女劍等華山劍法,結果竟然被甯中則完全壓制。
內功方面,甯中則在練辟邪之前就達到個人的瓶頸,後來練了辟邪又有所突破,現在以‘特殊’方法兼修紫霞和辟邪,真氣無論從質還是量都壓過常曦一頭。
而在劍法方面,常曦雖然有洞悉弱點的優勢,但甯中則同樣對華山劍法非常熟悉,而該在如何應對解決上,甯中則明顯經驗更加豐富,總能更快做出正確選擇,而常曦則得靠著更快的神經反應速度才能跟上節奏。
看來這三個月,不僅自己在進步,甯中則的進步同樣不小。
鬥了大約一兩百招,常曦抽身後退,長劍一擺道:“師父,我這有一套劍法,還沒完全學會,請師父指點。”
甯中則微笑道:“這時候才使出來,一定是套了不起的劍法,我倒要好好見識一下。”
“師父小心了。”話音未落,常曦一劍已樸實無華地直刺甯中則身前。
甯中則眉頭微皺,看不出這劍有什麼玄機後手,便一揮手中劍,連消帶打,既能招架,又能順勢反擊。
哪知她長劍才動,常曦劍尖突然一轉,竟直刺她右肩空當,她這一劍若繼續揮出,必先被對方刺中肩膀。到時候不說手上力道必會大減,單看對方身形方位,到時只要長劍向後一拖,便能撩開自己這一劍。
甯中則只能扭身躲避,手中劍轉為豎起招架。
常曦的劍卻一收一刺,又急攻自己左肩。
一時間,常曦一劍緊似一劍,攻勢連綿不絕,甯中則長劍翻飛,連連幾十招竟只能勉力招架。
自劍法有成,甯中則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好劍法!小心,我要用辟邪劍法了。”
一時間,在常曦眼中,甯中則的身影和劍一下子變得詭異莫測,雖然她還能看到那些劍的破綻,但無論反應還是手中劍都跟不上。
常曦同樣身具辟邪真氣,雖比甯中則弱些,但出劍速度並不到被碾壓的地步。看過辟邪劍譜的常曦明白,自己被壓制的並不是單純的劍速,而是劍招的變化和節奏。
她就像一個身體素質很好的足球運動員,面對的卻是一個假動作大師,不是自己出腳不夠快,而是眼睛等感覺以及下意識的神經反應都在不停被對方誤導迷惑,看對方每一個動作都覺得自己有機會斷球,但卻總是慢人一步。
常曦知道自己若是見招拆招,已然必敗無疑。好在獨孤九劍出手直截了當,常能後發先至,若是不管不顧地搶攻,至少也有機會拼個兩敗俱傷。
當即,她也不管師父如何攻來,只認準了對方的身形同樣攻過去。甯中則的身法雖快,但到底比手中劍要慢不少,常曦還是能把握住的。若是甯中則的身法再快些,常曦便是想使出兩敗俱傷的劍法,怕也做不到了。
既然是切磋,甯中則當然不肯兩敗俱傷,若雙方真收不住手,那她這個師父也面上無光。因此一時間,甯中則還真的讓常曦的無賴打法逼住了。
得了這麼一個緩衝,常曦不再驚慌,她的心慢慢沉浸在比劍中,似乎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狀態,不管對方劍招如何變幻,自己似乎都有辦法應對。
一開始,仍是兩敗俱傷的招法逼退對方,再之後自己的出劍也越來越快,越來越高效,若師父不退避,必先傷在自己劍下。傷敵且能自保,這才是真正的破招。
不知不覺中,常曦跟上了甯中則的節奏,任辟邪劍法千變萬化,她的獨孤九劍都能生出破解的劍招。辟邪的劍招有限,而獨孤九劍的變化卻無窮無盡。
等到甯中則劍招用完,她飛身後退,感嘆道:“曦兒,你如今的劍法已經勝過為師了。”
常曦從剛剛地沉浸狀態退出,疑惑道:“師父,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