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難受?”
周庭宴沒吭聲,他又安慰,“人是她自己招惹的,不是你逼的,你不用自責。”
“他難受,”秦濯比梅晟更瞭解周庭宴,“是因為簡橙。”
見梅晟抬頭看過來,秦濯彈了彈菸灰,嘆氣。
“你剛才瞧見那山洞沒?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底,我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看著都覺得滲人,可是當年,簡橙一個人在山洞裡躲很久。”
“雖然不是這個山洞,但她那山洞應該比這更糟糕,她那是北邊最高的荒山,聽說還有動物出沒,老周剛才沒進去,他說看見山洞就難受。”
秦濯又提起那錢胖子。
“當初他們欺負簡橙,是章珍找趙文茜要的人,要不是當時簡橙的司機在趙文茜活該,沒人自責。”
她以前跟錢胖子合作,現在他們內部鬧掰,落這個下場,怨不得別人。
她加註在簡橙身上的沒發生,作繭自縛了而己。
周庭宴到家的時候己經是凌晨一點。
夜深露重,他帶著一身潮氣進臥室時,簡橙正在喂兒子。
房間裡只留了一盞暖黃的檯燈,在簡橙身上落下溫柔光影,很溫馨,周庭宴多看了幾眼,再看一眼她懷裡的兒子。
只覺得一身的疲憊全沒了。
簡橙聽到動靜抬頭,見他進來,“怎麼回來這麼晚?人抓住了嗎?”
她知道今晚他們去抓趙文茜了,周庭宴在民宿等人的時候還在跟她聊天。
周庭宴扯開領帶,解襯衫的扣子,沒往她那邊走,沉穩的嗓音透著熬夜的性感。
“抓到了,詳細的等會說,我身上煙味重,先去洗一下,很快。”
今晚他抽了兩根菸,秦濯抽的更多,從孟糖和林野在一起後,他的煙癮明顯增多了,又活該又可憐。
周庭宴在路上嚼了口香糖,嘴裡味輕了,但身上沾染的味道大,他己經把外套留在客廳裡,襯衫上還是有不輕的味。
得趕緊洗一下,不然臥室裡都是味道,簡橙聞著會難受。
等周庭宴洗了澡,把頭髮吹半乾出來,簡橙剛把兒子餵飽。
周庭宴走過來,先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才把兒子從她懷裡接過來,強勁有力的臂彎託著兒子,抱著哄了會。
簡橙整理好了衣服,就靠在床頭看他,看著他身上流露出為人父的溫柔,拿手機拍兩張。
小湯圓黑珍珠一般,圓溜溜的眼睛睜了一會,吃飽喝足,又很快在周庭宴臂彎裡睡著了。
周庭宴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床旁邊的嬰兒搖籃車裡。
簡橙往旁邊挪了挪,周庭宴上來,話都沒說先把人抱到腿上,手指輕捏她的下巴低頭親她。
簡橙趴在他胸口,享受著他溫柔纏綿的親吻。
每晚睡覺前接吻她己經習慣,因為他每天都要抱著她親一會兒。
只是今晚,好像格外溫柔,唇齒都帶著麻麻的顫意,他好像在害怕,又像在慶幸什麼。
簡橙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猜著可能發生了不好的事,就沒亂動,乖乖的配合他。
等他親夠了,伸手把燈關了,抱著她躺下,簡橙才問他怎麼回事。
周庭宴拉著被子給兩人蓋好,把她往懷裡摟摟,把今天的事跟她說一遍,簡橙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所以她沒懷孕,她騙簡佑輝的?”
“醫生說沒有。”
“簡佑輝會進去吧。”
周庭宴這次沒說話,掌心慢慢揉著她的後背。
簡橙說,“進去也好,他是該好好反思反思,他這些年乾的糊塗事,就是老簡和梅女士要氣死了。”
第二天一早,簡橙準備給簡宏雲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