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走過去跪在她身邊,
“要不,我去把臉畫花了?”仰頭望著她,小五掉下來的豆子一顆比一顆大,
“何必,我那天在湖邊喊你你都聽見了,”
“恩,聽見了,”
“我們的寶寶沒有了,你都不心疼?”
何必一下握住她的手,“小五,我那天——…”要糟大糕了!何必突然覺得這才是算總帳的時候!
小五任他捏著突然往後一仰倒在床上,兩眼傷心地望著天花板,
“你知不知道,我摔那一跤多疼,樓下張婆婆出來倒渣滓才發現的我,我那時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直往外流,知道是孩子,可又有什麼辦法,我疼啊,哪兒哪都疼,我一直叫你的名字,旁邊人都哭了,————何必,我天天都在家那樣喊你,你聽見了嗎,你沒聽見,就算聽見了又怎樣,我瞎了,你還裝外國人逗我,我在湖邊哭的人發高燒,都快死了,————”小五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地音都走了,她被何必握著的手握成拳,僵地都快硬掉,————
“小五——”何必這下是真慌了,這才是心病!心病!!
何必大神其實在某些方面心智並不成熟,要知道在一個完全放任狀態下成長起來的孩子,他要什麼有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極少是懂得為他人著想的,即使是他在和福五共同生活的那一年,看上去他圍著福五轉,其實,那說白了也就一個全新生活的體驗,他本能地會察言觀色,鑽人心眼裡迎合眾人。要說他處於真心的為什麼人著想,————上帝都要搖頭,他會嗎?哦,應該說,他能嗎?
現在,他同樣憑本能能覺察出小五疏離的危險,可,只剩下慌了,因為,現在是出於真心了,他也知道心裡的疼不是豁兩下哄三聲就能撫平的,況且,他現在也真正領教了這個和自己生活了一年的女人有多麼一根筋,有多麼——犟!
“小五,小五,”他在這兒還和誰裝?是真慌,慌了神,他抱著小五不停地輕搖,就會不停喊她的名字,說實話,這種狀況對何必大神也是初次哇,他幾時有這樣六神無主的時候———
你要說這一物降一物吧,也對,這個福五也是個怪家庭養出來的,她那舅舅本身是個萬里挑一的精緻人物,把她也當個萬里挑一的養,小五的生活條件雖遠比不上何必的優越,可,要得的溺愛一樣不比他少,就是這寵出來的效果截然不同,說起來,何必還算寵出來比較正常的,無法無天嘛,貴族子弟,很正常。福五呢,倔得厲害!哦,說清楚,她可不是性子倔,福五就是性子糊達達的,人本分老實,她是骨子倔,就是那骨頭倔,犟頭,這人說白了,就是容易得強迫症和精神潔癖的那種,你想想,她舅舅從小怎麼個把她養大的,那個細節的完美與苛刻———
所以啊,你傷了她的心,那就是讓她“潔僻”上了,記住了,就象那個DVD碟片兒,你刻一小痕,它就記憶上了,你放出來總有馬賽克,總有,總有————
其實,福五現在哭,有對何必的哭,可大多數是對自己哭,這可咋辦,自己選的人,全變了不說,連可靠不可靠都要打問號了,這真是太不完美太不完美了!福五也慌啊!
這下好,兩個在情感上都嫩地沒生芽的沒出息的擱一塊兒了,就看誰折騰死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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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齊路過二樓中間那個小客廳時,發現福五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麼。她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臉,也看不見她的表情。何必剛才開車出去買牛雜了,他說小五喜歡吃牛雜麵。
“你在找什麼?”
“找天珠。”她也沒抬頭還在不停地找,雅齊走進去彎腰幫她四處看了看,在沙發角看到那顆淺棕的珠子,
“是不是那顆,沙發角那兒,”小五趕忙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