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讓他動彈不得。
花花道,
“他如今惟有一縷魂魄,此刻引出極易被打散,你切勿做那糊塗事!”
聞人潛道,
“無妨!我只需在引出魂魄的同時引出他體內的靈力護住魂魄便可!你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花花聞言大驚失色,制止道,
“你快住手!那靈力是用來保護他腹中胎兒的,你若引出可教那未出生的幼胎如何是好!”
小家周身的光芒更盛,金光浮動間一道屬於那滴眼淚的紅光已在他心口若隱若現,那聞人潛道,
“那又何妨!那幼胎你護著便是了!”
花花急道,
“你怎可如此殘忍!那也是玉凝的孩子!”
聞人潛手下一鬆,卻又立時恢復,道,
“那不是我與他的孩子,不要也無妨!玉凝若是心疼孩子,我給他便是!”
花花萬萬料想不到他這般心狠,眼見小家動彈不得,心口紅光愈發強烈,聞人潛又將聚攏在他腹中的靈力緩緩向上引導,便是不顧那幼胎,要去護住那縷脆弱的魂魄。花花眼見那股靈力緩緩上湧,聽小家頓時呻吟起來,面露痛苦,正是那幼胎見護體的靈力即將流失,不安地掙動著,並且極力與聞人潛搶奪靈力。
聞人潛見花花按捺不住了,花花甫是抬起手來要阻止他的動作,便聽他冷然道,
“你可曾忘記了當初的誓言!不得傷人!”
花花一驚,不甘地咬著唇,目光微轉,便施法將助那幼胎搶奪靈力,並將小家心口那縷魂魄導回體內。
“你!”
聞人潛大驚失色!卻聽花花冷笑道,
“我是答應過玉凝主人不得傷人,卻也沒說不得救人!聞人潛,你若是作孽,玉凝主人也饒不了你!當初若不是你,他也不會大開殺戒,以至惡靈積怨頗深,害了玉凝主人被詛咒不得好死!當初你風流快活,如今連懺悔也不得,還要害他的孩子,你真當惡毒之至!”
聞人潛聞言,緩緩低下頭去,想起那人為自己浴血、為自己落淚,他是這般信任自己,自己卻在他慘死後才明瞭他對自己的心意……
他終究是心有愧疚,緩緩收回靈力,不再強求。小家經過方才一陣折騰,腹中一陣一陣地絞痛起來,不禁捂腹,冷汗不止。那幼胎受了驚嚇,更是不安地掙動著,不斷地向小家發出他很害怕的呼救,可是小家的神智早已不清醒了,身子也緩緩地倒下去。
聞人潛輕輕地接住他,素手覆在他的腹上,將靈力緩緩輸給那驚恐的幼胎。花花見狀,鬆了口氣,道,
“算你還有良心!”
那聞人潛自是不語,直到那胎兒安穩下去,小家也是漸漸清醒過來,才是放開手,看見那張分毫不差的臉,不禁一時情動,緩緩地伸出手去,細細拭去他額上的汗水。小家醒來,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張臉,開口便是一聲,
“大支……”
那人手中一顫,緊緊地抱住他,卻也不出聲。直到小家神智完全清醒了,他才是隱隱有些嗚咽地道,
“不是……是我。”
小家見他抬頭時眼眶一片溼潤,卻也不知他怎麼了,便道,
“你很難過嗎?”
聞人潛聽了,展顏一笑,搖首道,
“沒有……很高興,見到你、很高興。”
他素手一揮,解開法術,眾人頓時恢復過來,繼續喝酒玩樂。何支回頭,身邊早已不見了小家,他再一抬頭,卻見那傢伙抱著小家!
“很高興見到你,小家。”
何支一聽,騰地一聲站起來,撞得碗筷乒乓直響!
花花一驚!
小家一驚!
聞人潛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