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陰錯陽差的來到了這個世界,又無法選擇地替代了宇文澈的身份,那我就只能盡心盡力地演繹好這個角色,盡我自己最大的能力,把這場戰爭的殺傷力降到最低。
兩國邊境形勢嚴峻,戰爭一觸即發,已沒有時間容我慢慢適應了,我必需儘快地溶入這個新的環境。因為我堅信——機會永遠只青睞有準備的人。
時間已經不多,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卻有一大堆——包括視察軍營,考核軍事水平,檢查武器裝備,安排後勤給養……大大小小的事情,將會填滿我的日程表。
望了一眼癱倒在地上,歪在桌邊,還有擁著被子呼呼大睡的三個神態各異的男人,我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桌前,利落地整理好了桌面。坐在桌前略為思考了片刻,攤開宣紙,就著昏黃的燭光,開始擬訂詳盡的計劃書……
歡快的鳥鳴把我從沉睡中驚醒。艱難地睜開雙眼,卻被陽光刺痛了眼膜,下意識地抬起手臂遮擋,發現自己居然在伏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初升的朝陽,透過枝葉的縫隙撒著點點金光。
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整理了一下案頭的檔案,走出帳外,差點一腳踩到展雲飛。再抬眼望去,駭然發現,不遠處傅伯濤抱著桌腳,好夢正酣。
展雲飛被我驚醒,站起來衝我咧唇一笑。
“早。”我向他點了點頭。
“起來!天亮了!”他走過去,伸出腳,神氣地踢著傅伯濤的屁股,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
“冰兒,別鬧!”傅伯濤咕噥一聲,翻個身正想繼續再睡,猛然驚醒,翻身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扯開嘴角:“早!”
“早個屁!”展雲飛偏了偏頭,一臉的挑釁:“姓傅的,敢不敢接著再喝?”
“走,找宇文澈繼續喝!”傅伯濤跳起來,輕鬆地撣了撣衣衫,滿口答應。
兩人相視哈哈一笑,一齊向我看來,異口同聲地叫:“敢不敢再戰三百回合?”
“啊~”宇文澈伸著長長的懶腰,大張著嘴巴從房裡走了出來:“好久都沒睡得這麼舒服過了。”
“你來不來?”展雲飛一臉挑釁地看著宇文澈。
“來什麼?”他朝我遞來詢問的眼神。
我不理他們,率先進帳,淡淡地道:“閒話少說,還是抓緊時間開個晨會,研究一下今後的工作,再責任到人,每個人都有個負責專案。”
“晨會?那是啥玩意?”三個男人異口同聲地望住我。
“咳……”我輕咳一聲,掩住不自在,淡淡地解釋:“酒還是以後再喝好了,乘現在大家都在,聚在一起商量一下。畢竟兩國交戰迫在眉睫,我們一定要搶在時間的前面,周密佈署,以策萬全。決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阿澈,”這下子展雲飛不只是驚訝,簡直是驚嚇過度了。他衝上來,顫著手指著我:“你,你沒事吧?是不是撞壞腦子了?”
“我說錯了嗎?”我皺眉,不悅地拍開他差點指到臉上的手。
“豈只是沒說錯?簡直就是太對了!”展雲飛依然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漆黑的星眸裡盛著濃濃的迷惑:“可是,你不是一向都嫌麻煩,不管這些事的?現在突然轉性了?會不會是迴光返照?”
“呃……”我無語。
宇文澈瞪了我一眼,輕哼一聲,沒好氣地撇開臉。
“晉王有何高見,傅某願聞其詳。”傅伯濤笑覷了我一眼,長衫一撩,大刺刺地坐到了帳中的地氈上。
我拿出昨晚擬好的戰略計劃,發給他們傳觀,示意他們來看沙盤:“你們看,根據伯濤兄昨日的情報分析,黑雪的前鋒部隊三天前尚在陳家集,我估計最遲明天,他就會進入泰州城內。領軍的是逍遙王的兒子蕭佑禮,此人囂張跋扈,剛愎自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