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曉說完,嘆了一口氣說:“不過我烤,你認識的土豪都那麼帥的嗎?如果不是在我的心裡面和你的友誼比較重要,我早就把他上了。”
我去!
草泥馬的!原來就是那麼一回事啊,嚇我一跳!
我給王曉曉胡亂交代了幾句諸如此類的話:“王曉曉,你這次幹得好,你別理他了早點躲房間裡面去吧,我沒那麼早回去,我有事。”
我剛剛講完電話,關宇忽然拉了我一把,伸出手指放在嘴唇中間噓了一聲,然後把我拽到了一個墓碑的面前。
在昏暗而冷清清的月光下,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墓碑上面那張笑顏如花的臉龐,和那張被我賭氣撕掉的照片一模一樣。雖然這張照片已經在風吹雨打中顯得發白,可是此刻她笑得天真無邪春暖花開,她的照片旁邊刻著一行小小的字,先室關宇夫人之靈。
我的眼睛被這塊小小的四方的墓碑震驚,連連後退了兩三步。
這時,我已經無心去介意她居然被關宇冠上了妻子之名。
而是內心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不斷地吶喊,她就是閔瑤,就是那個因為我長眠在地下的閔瑤。
不是矯情,不是作秀,我的眼淚一下子傾瀉而下。
沒錯,她就是因為我這個不祥的人,在最美好的年華里面,在關宇最愛她的年華里面,就這樣長眠在這荒山野嶺的土地上面。
而也是因為我給了她這樣的一個結局,才會導致了後面的萬劫不復,魏敏的離開,葉原野的遇害,我和關宇的矛盾的不可調和。
我知道,其實我真的沒什麼資格恨他。
悲劇的根源,不過是因為我,就是因為我。
我一下子撲騰地跪下,不管不顧自己穿著短褲,不管地上早已經荒草叢生。
關宇一把拉起了我,輕聲說:“小心地上的石子。你不需要跪著,這是每個人的造化。”
然後他開啟剛才帶來的那瓶酒,在閔瑤的墳前倒撒,一邊倒一邊伸手撫上那冰冷的墓碑,慢慢地說:“小遙,我來看你了。別怪我這三年越來越少地過來和你聊天。我知道你孤獨,知道你害怕,知道你遺憾,可是我還是要和你說,我要真正地放下你了。”
說完,關宇忽然挽過我的手,對著那塊冷冰冰的墓碑說:“小遙,我想,我是愛上葉秋葵了,她能帶我走出那一些陰冷的日子,我還會記得你,可是在以後的日子裡面,只有她才能陪我一起走,小遙,對不起,我答應我這一輩子會為你終身不娶,可是我做不到了。我太需要一段正常的感情了。我答應你,我必定會揪出那個真正害死了你的人,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一件事。我想,你會祝福我和葉秋葵的對吧?”
關宇說完,忽然掏出了剛才那個我丟還給他的戒指盒,開啟,在冷冷清清的月光下,握住我的手,把那一枚戒指緩緩地推進了我的手指上。
他說:“葉秋葵,原諒我曾經對你的傷害,我愛你。”
如果這樣的劇情發生在電視劇裡面,而我正好坐在電視機面前,我可能會一邊吃著薯片一邊指著電視機說:“好詭異,男豬腳好腦殘好變態。”
可是當這一切真真切切地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確實一下子被這一種病態的表白所征服。
我那麼愛他,我容易被動搖,我一天前才細細部署的報復計劃在此時此刻在我的心裡面全數被我推翻。
我也不會罵我眼前的男人變態,我懂他的心情。
他如此深情,難忘故人,答應了為故人終身不娶。
可是他的承諾被我誤打誤撞地打破,我進入他的生活,進入他的內心,我迫不及待想捆綁他,我以為他不過是普通平凡的男人,和天底下大部分的男人一樣,需要感情,需要婚姻生活,我以為只要我足夠有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