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血淌了一地,身子猶在抽搐著,素顏看得一陣噁心,忙偏過頭去,葉成紹感覺了她的不適,對著人群吼了一聲:“都是死的麼?還不把那畜牲拖走?”
三夫人被他這一嗓子震到,臉色白了一白,隨即卻笑道:“紹兒啊,雖說這狗嚇著了侄兒媳婦,可你也別一下就打死它了啊,怎麼說都是花了好幾百兩銀子才買來的呢,一天要吃一隻活雞嬌養著,就這麼著死了,嘖嘖,看著真可惜,要不,把這狗肉燉一燉吃了吧。”
三夫人這是嫌事情不夠亂吧,素顏抬向三夫人看到,就見她眼裡閃過一絲快意,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沒多久,過來兩個粗使婆子,將那大狗拖走,素顏這才看清,那狗竟像是牧羊犬,按說這種狗體形雖大,性子卻並不兇惡才是,怎麼突然就對著人撲過來了呢?
正暗自疑慮,這時,又傳來一聲驚呼,素顏尋聲看去,只見一個年約十五六歲,身著體面的丫頭急匆匆地跑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地說道:“奴婢該死。”
圍著的人散開了些,素顏看了眼葉成紹,葉成紹冷哼一聲,“知道該死還跪在這做什麼,來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連只狗都看不好,侯府養了你們做什麼?”
那丫頭一聽,臉色蒼白,立時就哭了起來,兩邊的婆子們也遲疑著,並沒有上去拖那丫頭,看來,那丫頭怕是有身份的,婆子們也不敢隨便就打她。
“紹兒啊,她可是二少爺跟前得力的,你就是打她,也得問過二少爺吧,你看,你看,這些婆子們都為難了。”三夫人又在一旁不陰不陽地說道。
叫葉成紹為紹兒,卻稱葉紹揚為二少爺,這稱呼上,就透著對葉成紹的親密,說的話卻是句句帶著挑撥,三夫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呢。
奇怪的是,同樣喜歡天下大亂的二夫人卻一直只是站在邊上看著,這一回,並沒說什麼,素顏不由淡淡的向她看去,只見二夫人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葉成紹聽了三夫人的話,果然大怒,對邊上的婆子吼道:“沒聽見爺的話嗎?再不拖下去,爺連著你們一起罰。”
兩個婆子再也不敢遲疑,互視一眼後,走上前去就要拖那丫頭,那丫頭也不哭了眼裡倒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這時,侯夫人屋裡總算有了動靜,白媽媽帶著兩個丫頭走了出來,給二夫人,三夫人和素顏幾個都行了禮後,笑著問道:“夫人在問,外面何事喧譁?”
喧譁了好一陣了才來問,動靜那麼大,外面的人誰會相信侯夫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一直沒說話的二夫人這一次先開了口:“白媽媽,二少爺的狗衝撞了大少奶奶,世子爺正在發火,要打翠萍。”
白媽媽微蹙了蹙眉,說道:“那狗呢,翠萍,你平素是個穩妥的,怎麼會讓狗跑內院來了?”
翠萍委屈地抬起頭,“回媽媽的話,二少爺早上起早了,回去後就說要歇個回籠覺,說中午飯不來上房吃了,小的餵了阿福後,就把它關在狗屋裡,就回去想燉點湯等二少爺起來了再用,結果就聽說阿福出了事,跑來一看,竟是衝撞了大少奶奶,小的該死,沒有看好阿福,讓大少奶奶受驚了。”
這丫頭口齒伶俐,說話也很有技巧,不過短短几句,就既把葉紹揚摘了出來,她自己的責任也減輕了很多,葉紹揚一回去就睡了,狗出來,他不知道,而她則在服侍葉紹揚,狗怎麼跑的她也不知情,就算有責任也只是疏忽之責,算不得大錯。
白媽媽聽了像是鬆了一口氣,走過來對著葉成紹和素顏又行了一禮,笑道:“世子爺,大少奶奶,這事是個意外,還好,大少奶奶也沒傷著,要不,這些個奴才們就是死一萬次也不為過,不過,今兒是大少奶奶才進門的第一天,見多了血光也不好,那狗已經死了,老奴就腆個臉,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