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回來,是要做什麼。
靖國侯手託頭盔,威武的向皇上單膝行禮,皇上臉帶笑容:“大將軍遠來辛苦,快快請起。”
靖國侯謝恩後立起身來,深遂的眸子向周圍淡淡的巡視了一遍,在葉成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眼眸凝深,目光銳利,葉成紹嘴角含著痞賴的微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渾然不當靖國侯的威勢是一回事,挑了眉道:“北關離京數千裡,侯爺著實辛苦了,你不會是日行千里吧,這一路,也不知道侯爺累死了幾匹良馬啊。”
是在說護國侯不聽宣便提前趕赴京城呢,皇上的旨意下達也沒有幾天,時間和按路程,靖國侯至少得半月後才能到達。守邊將士沒有朝庭的命令,不許擅離職守,隨意回京的,這是大罪。
靖國侯板著臉,很嚴肅的回道:“本帥騎死了幾匹良馬,趕多少路,由不得你這黃口小兒來置喙,不過一個侯府世子罷了,憑什麼質問本帥。”
竟然當著皇上的面罵葉成紹?而且,明明葉成紹的身份已經下召正實,這會子他偏要拗了口只當葉成紹是侯府世子,今天這個當口怕也只有靖國侯一人敢如此了。
靖國侯為大周守衛邊疆數十年,大大小小的戰役參加了上百場,乃大周國之棟樑,確實勞苦功高,也正是因此,他才持功自傲,眼裡很難挾得進人去,便是皇上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更何況葉成紹不過才被正名的一天皇子了。
皇后聽得大怒,微眯了眼看向靖國侯,走上前一步道:“陳家的人果然都是熱血得很啊,陳閣老罵本宮的皇兒為豎子,靖國侯一回來,就罵他為黃口小兒,不知道在靖國侯眼裡,生了這黃口小兒的本宮算什麼,皇上又算得了什麼?”皇后自來一身傲骨,灑脫率直,若非為了那虛妄的愛情,她如今怕也成為了北戎的皇太女了,哪裡能受得了一個臣子對自己兒子的喝斥。
靖國侯冷笑一聲道,看也不看皇后一眼,目光直射向皇上:“稟聖上,不知大周何時允許婦人進乾清宮了,婦人干政向來朝庭大忌,臣不與無知婦人言談。”
皇后聽得盛怒,一旁的大臣們也是聽得汗都出來了,中山侯的濃眉緊皺著,手掌握拳,怒目橫視著靖國侯,看那樣子,若非在乾清宮殿裡,有皇上在坐,他可能會向靖國侯揮拳頭了。
葉成紹氣得臉都綠了,罵他他無所謂,他打小沒少捱過罵,臉皮都厚了,但是罵皇后,他就受不了,手一緊,跨步出去就要向靖國侯動手,手臂卻是被素顏拽住,淡笑地勸道:“相公,靖國侯既是看不起婦人,那我這小婦人便來與他理論一番。”
皇上也是被靖國侯的態度弄很很是惱怒,皇后再如何,也是他的女人,自己怎麼待她都可以,但不能被他人輕視,這個靖國侯真以為功高可以蓋主了麼?正要大罵靖國侯,卻聽得素顏如此一說,他惱子一轉,知道自家這兒媳婦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陳閣老可就是在她面前丟了個大面子的,自己罵他,靖國侯只當耳邊風吹過,但若是被一個女子折辱,不知道靖國侯又會如何呢?他一時興致大起,莫說制止,反而還有些期待地看向素顏。
靖國侯也聽到了素顏的話,冷峻的目光直射向素顏,冷笑道:“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無知婦人,竟然也敢立於朝臣議政之地,皇上這宮廷禮法還真要整治整治了。”
“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顆枯蔥,既然口口聲聲說禮法,怎麼不懂得尊重國母,我看你是禮義廉恥孝無一知曉,還大言不慚與皇上談什麼禮法,真是不知羞恥二字如何寫的。”素顏神情端莊地站在葉成紹身邊,語速輕緩,神情淡定嚴肅,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就是葉成紹也像是不認識她一樣,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娘子。
素顏給人的印像便端莊溫婉,知書達禮,沉穩聰慧,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