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我在中國是使用另一個電話號碼的,我如果明天沒看到你來接機,我就當你從來沒來過電話吧。好了。我要登記了,就這樣啊!我們北京見。”潘向來是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兒,一旦她提出什麼要求,肯定有後手等著你呢,輕易拒絕不了。
“唉,求人難啊!世風日下啊!”洪濤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幾句。
第二天下午,洪濤還是乖乖的開上他那輛切諾基,提前了2個小時就出發往機場跑,生怕耽誤了航班的時間。沒轍啊,潘是他這個計劃能否成行的關鍵人物,別說是來接機,就算是讓他去德國見面談也的去啊!
“哎呀,你真是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用我們中國話說,就是逆生長!”洪濤很快便見到了潘,她的穿著根本不像是一個女強人,更像一個旅遊者。一件明藍色的羽絨服、一條羊毛短裙、一雙白色的長靴,一頭長髮盤在頭上。
“逆生長!這個詞很不錯,你不用這麼獻殷勤,我能幫你的肯定會幫,幫不了的你就是把我說成女王,我也幫不了。”潘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話裡話外一點沒被洪濤忽悠住。
“好吧,那我提點小意見啊,你留長髮沒有短髮好看,失去了個性,當初我在陽臺上偷看你的時候,多一半是讓你的短髮造型吸引了。”洪濤一聽,得,咱也別熱臉貼冷屁股了,人家不吃這一套。
“我也是這麼覺得,不過我的兩位中國助手說女人留一個光頭造型,在中國是很叛逆的代表,不利於和比較保守的官員接觸,所以我弄了這個。”潘聽了洪濤的話,一抬手,直接把頭上的長髮給拿下來了,扣在了洪濤腦袋上,原來那是一套假髮。
“嘿,我戴這個也挺帥的吧,我還從來沒留過這麼長的頭髮。”洪濤沒把長髮拿開,而是對著倒車鏡捋了捋,把假髮弄順,左右照了照,自我感覺還真不錯。
“我討厭留長髮的男人!你這兩車是不是該換換了,坐著很不舒服,座位太硬了,懸掛也太硬,我的拖鞋呢?”潘用眼角瞥了一眼洪濤的德性,然後把兩隻靴子脫了下來。
“得,我給忘了,先湊合湊合吧,一會兒就到了。”洪濤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這還真不是故意的,潘有一個毛病,總是在汽車裡備一雙拖鞋,上車之後就換鞋。
“你給我的印象分又低了一點,對女人不能說忘,她們會覺得你並不重視她,如果重視就不會忘,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也這麼想。”潘把羽絨服的拉鍊也拉開了,然後抬起一雙腿,把身體側了過來,跨過檔把,直接把腳放在了洪濤的大腿上。
“你這樣會害我被警察開罰單的,不是因為這個姿勢,而是因為我會開車不專心的。”洪濤用伸手去換了一下檔,順便摸了摸潘夾住擋把的大腿內側,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怪胎,大冬天的她居然只穿了一雙比較厚的深色褲襪,也不怕凍出關節炎來。
“說吧,你想和我說什麼事情?”潘沒理睬洪濤的抗議,挪動了一下上身,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橫躺在副駕駛座位上。
“其實吧,我就是想問問你現在都在那些城市有投資專案。”洪濤沒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個不用問我吧,艾琳應該就清楚,我的專案大多是交給她們事務所來處理的。你是不是想見了我了,然後故意找個理由?”
“嗨,我把這個事兒給忘了,這樣吧,我去問艾琳,然後就當沒見過你,你下去攔計程車得了!”洪濤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還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沒想起來去艾琳。
“成啦,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呢,為什麼突然關心起我的投資專案了,難道你又有什麼秘密的事情要告訴我?就像上次金融危機的事情?”潘說著說著突然坐了起來,湊近洪濤的腦袋,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