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命令,知縣楊三立給各個鄉村下了命令加徵賦稅。庭霜愈發坐立不安,給齊重煜寫信,要他想法見到皇帝,見不到也要提醒當朝大官們對藩王提高警惕。
過了一些日子,齊重煜的回信送到,他現在部院任職,只在述職時見過皇帝一面,其它時間並沒有資格見皇帝,皇帝看撤藩如此順利,非常高興吃飯倍香走路都倍兒有勁,下令滿足幾個藩王所有要求,房子要大要好,開拔費安置費要儘量湊齊,同時著手準備收復臺灣。
也有少數大臣有危機意識,認為藩王沒有到京之前,朝廷要警惕些,可是看到皇帝和藩王之間如此和睦,誰也不敢帶這個頭說破壞國家安定團結的喪氣話。多數大臣眼光看不到,都覺得形勢一片大好,使勁使捧皇帝英明神武。他一箇中級官吏,見不到皇帝也說不服上司,沒辦法。
“我靠。”庭霜氣得罵了一句,還以為皇帝這人精明能幹,一定會有暗中的動作,沒想到也被藩王們表面的恭順糊弄住。
不敢罵皇帝便把齊重煜說了一頓:“見不到皇帝說不服重臣,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嘛,真是書呆子,芝芝你別學他,空有好學問,辦起事來不中用。”
“哦。”庭芝摸不到頭腦。
庭霜繼續往下看,齊重煜又說個別有識大臣也委婉地向皇帝提過醒,撤藩令下了這麼久,幾個藩王拖了這麼久都不進京,恐怕有變故,應該派人去雲南打探。皇帝也不是一味傻高興,確實派了幾批人打探訊息,雲南山高路遠,這些人都沒回來,只是聽那些來自雲南的生意人來說,那裡一切都好,撤軍的事有條不紊。
庭霜看了冷笑,先不下結論,把信給庭芝,說:“你看看這裡有什麼問題。”
庭芝接信仔細琢磨,道:“雲南山高路遠通訊困難是不假,可是皇上派出的探子一個也沒回來就有些不對了,難道是被扣了?”
庭霜不這麼看:“皇家大內密探也不是吃素的,不會這麼容易被人看穿身份連窩端。”
“那就是說雲南現在的局勢是隻能進不能出,所以出來的人都被攔住了。可是這些生意人怎麼出來了?啊呀……”庭芝驚叫一聲,“難不成這些生意人是吳王的密探,散佈假訊息讓人放鬆警惕。”
庭霜讚賞地點頭:“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庭芝現在雖然不是官,但是卻有著古代知識分子兼濟天下的責任感,對眼前表面大好,實際暗中惡化的局勢很擔心。
庭霜望向西南方,寶琪正在敵人的地盤上小心的蒐集情報,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來。
幾千裡之外的雲南,寶琪在耿相華幫助下,在湯姆遜商隊的掩護下,成功摸清了吳王底細和軍隊調動,為防萬一,他並沒有把情報寫下來,而是記在了心裡準備回京面見皇帝。
可是出雲南的時候,幾條出境的路全被重兵把守,進雲南的放進來,想出去的全扣押,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下寶琪急得團團轉,催湯姆遜想辦法:“你的商隊和吳王他們做過生意,你還賣過紅衣大炮給他們,有這交情怎麼會不放你出去,你再跟他說說。”
湯姆遜聳肩攤手,拽著怪腔怪調的漢語說:“我爺,沒油班發,顯栽,只又勺數上人,嫩除去,其踏人不性,我們用欠賄賂國,沒油用的。”
耿相華提議翻越山中小道,趁夜出山,幾個人研究了一下,這樣風險太大,山口有重兵把守,凡是發現活物,一概射殺。萬般無奈之下,寶琪只得啟用庭霜準備的應急方法,把打聽到的情報寫下來,讓湯姆遜譯成英文,再找個精於刺繡的巧婦,將字繡在一匹花綢上,用的是花體字母,夾雜在綢緞本身的花紋裡,乍一看什麼也看不出來。
寶琪懇求把守路口的官兵:“我惦記我家相好的,如果官爺不許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