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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上任——”

陳演笑著道:“我已是和張大人說好了,容我幾日,清河與高郵不過四五日船程,我送你到高郵便回。”

齊粟娘聽他打算得如此明白,只得應了,兩人便出門去尋船,這時節正是漕船運糧至京城後,放空回江南的日子,最是要載私貨、接私客賺錢的時候,碼頭上多是掮客的牙儈。

漕船在水上最是便利,遇上運漕糧的時節,便是官船也要讓其先行。陳演是漕河邊長大的,齊粟娘從王大鞭那早知曉這些,自然熟門熟路地尋了一艘江蘇漕船帶上。一路順風,不過一月便到了江寧,僱了車將棺木載好,尋船回了高郵,沒幾日到得碼頭,車馬載了棺材向高郵城外小村而去。

太陽快要偏西,夕陽下的小溪泛著金閃閃的粼光,大槐樹的枝幹殘缺,卻還直直立在村口。新建的茅草屋與泥瓦屋尤帶著溼氣,田地裡雖是沒有作物,卻被平得齊齊整整。

齊粟娘滿心歡喜走下馬車,衝著馬背上的陳演笑道:“陳大哥,這些是你託王大叔整的?”

陳演亦是滿臉笑容,顯是回到家中極是歡喜,“上趟我回來時,臨走給了王大叔十兩銀子,估摸著修屋、整地、打傢俱也是足夠了。”又指著陳家院子道:“粟娘,今晚我們回家裡住。”

齊粟娘連連點頭,陳演翻身下馬,和齊粟娘一起在村外陳娘子的墓地上叩了頭。待得入了村,將棺材在院中卸下,收拾了車馬,打發了馬伕,兩人互視一笑,推開了沒有掛鎖的陳家家門。

進入院內,兩人俱是一呆,只見得一正兩廂三間房內,盡是空空蕩蕩,只有原先陳娘子的右廂房南牆邊架著黑漆三欄架子木床,當中放置一張黑漆八仙桌,兩張長背竹椅,牆邊一個粗漆紅木箱、還有幾個木盆、木桶。

齊粟娘探頭看了看灶間,牆上三層置物擱板,放著錫壺、碗、杯、筷等一些用品,灶上還有銅鍋。陳演苦笑道:“我們來不及遞信回來,王大叔也不好自個兒作主,今天我去齊家歇息便是。”說罷,便走了出門。

此時天色已黑,他尋了松枝點起火把,走到齊家一看,齊家竟是座空屋,比陳家更是一眼看到底。齊粟娘搖頭道:“齊強哥哥還未回來,王大叔斷料不到我們會此時回齊家。”

陳演急忙道:“我去鄰村借宿一宿便是。王大叔那邊——”

“這一帶就咱們村最偏,齊村、王村都在七八里外,你看看天色,已是晚了——”

陳演走出房,見得院中空寂無人,只有一具漆黑棺木擺在院中,滲出一片陰氣,擔心齊粟娘一人在此受驚,更是不便說走,只得道:“且回家去。”

院中水井水質已清,轆軲也已安好,陳演汲了水,又在灶下生了火,看著紅豔豔的火焰竄了起來。灶上的銅鍋原是新的,清亮亮的水泛在上面,映得一陣青一陣紅,陳演站在灶間門口,環視著舊日家園,卻再也見不到至親之人,眼中不禁酸澀,悄悄流下淚來。

“陳大哥!你來幫我一把。”廂房裡響起齊粟孃的叫聲,陳演連忙用袖子亂擦了一下臉,邊往屋內走邊道:“怎麼了,粟娘?”

齊粟娘將床擦洗乾淨,從陳演手中接過行李裡的床褥,厚厚鋪在木床上,嘴裡笑著道:“陳大哥,再勞你把那盆水給倒了。”說罷,取了一床粗藍葛布床單在手。

齊粟娘雙臂猛力向兩側一展,迎風一抖,藍花布的床單瞬間伸展開來,騰上半空,又輕飄飄地落在了床上,齊粟娘雙手從中一分一平,四角壓下,床上便似模似樣了。

陳演見得她這般利索,仿似有使不完的力氣,不由笑了出來,轉身端起汙水盆,走了出去。待得陳演被齊粟娘指使著,將堂屋裡的兩床被子抱回屋中,齊粟娘已是掛好了藍布蓮枝床帳,又收拾了一身衣物出來,笑著道:“陳大哥,在船上都未好好清洗過,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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