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宋思遠輕描淡寫的問。
“都一樣啊。”思韻也輕描淡寫的說,她在想華鳶的問題。
尹柏城的話說的不盡不實,但大抵也聽得出來他對那個華鳶是沒什麼好感的,並且說不定尹柏城還知道些什麼……他不想說,也或許是他想用來交換,交換自己的秘密。
不想說就算了,我們慢慢玩,看看你能不能探究出來——思韻並不怎麼介意尹柏城真的看出什麼,尹柏城是個危險人物,但是思韻很嘗試著去信任他,做著這種努力,尹柏城也在這麼做,他們在某些方面很像,甚至可以歸為同類。
再想想尹路澤,思韻的不屑開始往外泛,太高估他了,真的太高估他了。
說穿了就是個被一個小女生——或許還是居心叵測的小女生迷了眼的幼稚的小男生,以為他自己的手段極好,是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麼,任何一個在這個圈中的人都知道事兒不能做絕了,一個人好動,身後的盤根錯節的是好動的麼,如果宋思遠知道了,這口氣他是咽還是不咽,不咽,打的就是他整個尹家的臉,宋家大小姐,老友的親孫女,和一個小戶出身的居心頗有不良的——(天人尹柏城的眼力見其實尚比不上這些人老成精的老家主)說白了還是靠著他家孫子吃飯的女孩,孰輕孰重,老爺子能分不出來?這讓宋尹兩家幾近百年的交情怎麼辦?這讓尹老爺子情何以堪?
嚥下這口氣?除非他宋思遠不是個男的。
真找上尹家,尹老爺子賠著笑臉對著晚輩賠不是,然後小心翼翼的說婚事,尹路澤個不懂事兒的再鬧鬧脾氣拒絕一下,乖乖,尹老爺子再一怒之下把他趕出去,宋思韻爽了,宋尹兩家也再不用提情誼了。
差點忘了,尹路澤這麼沒頭沒腦的幹,連帶著沈洛林周榮五家,他的聲勢是壯了,活生生的抽了五位老爺子的臉,這五家哪怕真是無恥一把壓下來,宋家我打不過你,我這條過江龍攪得你們雞犬不寧的本事還是有的,有本事你追到美利堅咬我啊。
情誼啊,生意啊,關係啊,什麼都不用要了。
想一下,思韻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
不懂事兒,真是不懂事兒。
哪怕那五個有一個曉事兒的也會攔住尹路澤,可是一個都沒有,鼠目寸光,一丘之貉。
思韻的手指敲敲座椅,這麼一想,頗有點興趣索然,分明就是個半大孩子。
要是自己是尹路澤會怎麼辦,思韻想了一下,或許會把宋思韻那個花痴的丫頭把上手,很為家族著想的娶了她,真到自己手上了再翻來覆去的慢慢玩。不對,真要是自己,那華鳶要是居心不良自己還能看不出來?如果沒了這個前提,還能有這個結果?
嘖嘖,所以結論就是尹路澤又嫩又笨又自以為是眼神也不怎麼好使。
思韻嘆口氣,現在還剩的動力就是教教這幫孩子們怎麼做人了,算是幫一把老人家,怎麼說也是長輩,是爺爺的好友,不忍心看他們的成果成績太差啊。
思韻在一旁自己想自己的,宋思遠感覺到了思韻的心不在焉,身體再怎麼近,可是在心理上宋思遠沒有一點安全感,思韻一點也不留戀他,好像哪怕自己很卑微的乞求思韻也只會轉身離開甚至吝惜給自己一個微笑。
為什麼,為什麼,宋思遠在心中吶喊,可是沒有答案。
欲擒故縱?欲拒還迎?笑話,真把這種東西用在思韻身上保證扭臉走人,不會喜不會悲,可能帶一點點嘲諷的用表情告訴你你以為我在乎你麼?!
宋思遠想的悲哀,卻萬分篤定。
怎麼辦,卑微的守在她身邊,然後恭敬的去親吻她的裙角。
不得不說,宋思遠不愧是和思韻有著血緣的,也只有他真正的明白了,和思韻的相處是怎麼樣的,有些人還在學習,有些人初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