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地悶悶不樂。
“你怎麼了?”他察覺到她的異狀,不禁問道。
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她不無怨懟地白了他一眼。
沈隨風難掩一絲迷惑,小心翼翼地問:“不會是我又說錯話了?”
他並沒有。
但他只是讓她在這一瞬間更加下定了決心——
絕對要成為一名絕代傾城、顛倒眾生的萬人迷名妓,也絕對非讓他為自己神魂顛倒、要死要活不可!
思及此,鬥志又熊熊燃燒了起來,曹綠袖一掃方才心底的捻酸滋味,明媚眼兒滴溜溜一轉,腳下“突然”絆了一記,慘叫了一聲:“哎呀——”
“當心!”沈隨風及時扶住了她。
“好痛……”她柔弱地靠在他的臂彎裡,掩在水袖下的小手偷偷掐了大腿一記,瞬間疼得臉色慘白,連冷汗都飆出來了。
“怎麼了?傷著了哪裡?”果不其然,他臉色一變,關切地疾聲問。
她身子軟軟地往下滑,痛得快掉淚了。“腳踝……好痛。”
“腳踝?”沈隨風神情難掩焦灼之色,險些衝動地就想檢查她的腳傷,總算在最後一刻,理智及時懸崖勒馬,記起了女子小腳不容男子隨意碰觸的禮儀規範。
她雪白貝齒緊緊咬著下唇,疼得直抽氣,話都說不出來。
嗚,剛剛大腿真的掐得太用力了。
“曹姑娘,”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顧不得其他,總之她的傷勢重要。“對不起,沈某唐突了。”
她還來不及猜想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身子已然被他攔腰抱起,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唯恐摔下地緊緊環住他的頸項。
“大、大人?”她睜大滾圓如小鹿的眼睛,傻傻地望著他。
“要真拐傷了腳踝,你若繼續走動,將來會落下病根的。”他堅決而果斷地道:“我帶你去找大夫……總之先治好你的腳傷再說。”
她呆了呆,忙嬌羞怯怯地低下頭,“謝謝大人……那麼就……有勞您了。”
在他寬闊溫暖的懷裡,曹綠袖強抑下心頭怦然悸動,低垂的小臉卻是樂開了懷。
嘻嘻嘻嘻……
夜色已深,他就這樣不辭辛苦地抱著她走過了一條又一條街。
舒舒服服偎在他強壯臂彎裡的曹綠袖卻是爽呆了,得非常努力才能憋住幾欲衝出口的笑聲。
話說回來,真沒想到他這個書呆子,文質彬彬的禮部文官,體格竟然這麼好,非但胸前肌肉結實如壘,腿力也強健至此,腰力更是好到不行。
聽挽翠樓裡的姑娘們說,體格越好,腰力越強,女人就越幸福,呵呵呵。
她忍不住猛扇忽然變得好燙的小臉,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太沖動。
“曹姑娘,你怎麼了?腳疼得很嗎?”沈隨風不明所以,低下頭關懷問道。
她連忙改撐住額頭,虛弱地哼了一聲。“痛……”
“你忍著點,一定很快就能找著大夫的。”他安慰道。
他們已然經過了好幾間夜深打烊了的醫館,從西門走到南門,最後還是曹綠袖有些不忍心,主動開口道:“沈大人,你要不要停下來歇歇腿?我這麼重,你一定很累了。”
“你並不重。”他嘆了一口氣,坦白道:“但是我的腳確實有些酸了。”
她聞言差點笑出來。
走了一兩個時辰,還抱著一個累贅,腳不酸才有鬼呢!
“不然這樣吧,你讓我在柳堤岸邊坐下,大人也歇息一會兒,我打溼帕子敷在腳踝上,現在春天河水冰涼,或許這樣會舒服一點。”
“也對,用冰敷,的確會紓緩些拐傷的疼痛。”他方才怎麼沒想到?
沈隨風並未發覺自己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