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親隨們帶人出去閒逛,混在人堆裡保護百姓們,這才重新返回樓上,他對於男人吃女人豆腐之事混沒在意,其實這都是多年的習俗了,只要浪子們不過分,拉下小手,摸摸屁股都是心照不宣的習俗,守規矩的婦人自有丫鬟們重重護衛,更有些巴不得男人來吃豆腐的,不然豈不是說明自己沒有姿色?
陪著女眷吃酒,席上推杯換盞,春意無邊自不用提,來往伺候的丫鬟小意奉承,不時逗得姑娘們開懷一笑。
“哥,你看,那對面有些女人好大膽呢,一臉的風騷模樣,真噁心。”沐憐霜指著外面,小丫頭貪圖觀看美景,連飯都未吃上一口。
張灝放下筷子,立時來了一絲興趣,不過卻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德行,故作正經的站起來,皺眉道:“真是不像話,讓我瞧瞧。”
女人們紛紛捂嘴嘲笑,好在灝二爺雖然好色,但從不惦記人家的女眷,就連青樓楚姐都不招惹,勉強算是潔身自好之人,只是這潔身自好委實形容的不妥當罷了。
順著憐霜的指引,順便瞅見史湘雲皺著峨眉,不聲不響的轉身走開,連帶著小丫頭們都嘟囔著小嘴散開,張灝心中暗笑,估計對面有作風放蕩的女眷出現,看見人家的模樣聯想到自己身上,驚得女孩們作鳥獸散。
果然瞧見四五位風姿綽約的美婦人,搭伏在樓窗子往下觀看,其中最顯眼的兩位年輕美婦,徑自把白綾襖袖子捲起,顯擺裡面那遍地金玉袖,露出那十指青蔥來,各自帶著六七個鑲嵌各色寶石的金戒指兒,探出來半截身子,口中磕著瓜子,把那瓜子皮全都吐落到行人身上,嬉笑不止。
張灝眯著眼睛,隱約間看清對面閣樓中人很多,一樣在推杯換盞,還有粉姐在彈唱燈詞,這幾位美婦一看就知道都是些豪門內眷。
“哼哥,咱們不看了,真掃興。”沐憐霜拉著張灝,不想哥哥看那些風騷婦人。
“好像是徐家的女人,這徐謙和郭義投靠太子殿下,目前正春風得意呢”
張灝輕笑,徐謙升遷為北京城知府,郭義貶為北京城錦衣衛指揮同知,就連東廠刑公公全是朱瞻基的人,太子對於北京的重視可見一斑,不過宣撫使權大人乃是皇帝的人,按察使劉全是都御使劉觀的親弟弟,加上亂七八糟的滿城官吏,都有來自京城大臣們的門生故吏,可謂是風雲際會了。
不提張家人在一起吃酒說笑,那邊一群勳貴也在一起談論,早前驚鴻一瞥,這邊數位絕色佳人,尤其是氣質芳華不流凡俗,令人印象深刻。
“張灝這傢伙太**無邊了!”三十幾歲的劉全好色如命,羨慕的咂咂嘴,只可惜自己一個都不敢惦記。
男人們聚在二樓,女眷則在三樓飲宴,知府徐謙笑吟吟的勸酒,卻沒注意一個小廝偷偷上了樓,就在一個偏僻角落裡,和他的一個寵妾**,那放風的竟然還是一位寵妾。
人以類聚,在座都是些風月場上的老手,各個妻妾成群,彼此間還時不時的勾引對方的小妾,或是一同享用粉姐,弄得關係混亂,這又來到北京城,家宅裡不免鬧得烏煙瘴氣。
“這小子真是好大的手筆,這些花燈都是他請匠人做的,花錢如流水呀”郭義想不明白,張灝不過十七八歲,為何就敢花錢如此大手大腳,十幾萬兩的銀子說花就花。
“不過是紈絝公子而已,早晚有他哭窮的時候。”徐謙臉色不好,本來他想博幾位美人一笑,但比之人家的大手筆,他命人做的花燈,委實拿不出手。
這幾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全都是地道的南方人,來北京安置家眷花費極大,兼且為官日短,都是洪熙皇帝登基後的新貴,這手頭上不免有些拮据。
郭義雖然幹過幾年錦衣衛指揮使,但他不敢貪贓枉法,積攢的家財不多,徐謙乃是家中庶出,一樣沒有多少田產店鋪,至於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