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神色間歡喜無限。
很快,穿戴好的女眷們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上了馬車,張灝高踞領頭的駿馬之上,前後親隨全都換上了排軍武士裝,燕歌行一身甲冑,雄赳赳氣昂昂的陪在身邊。
鳴鑼開道,華蓋隨行,張灝擺出全副國公依仗,但見漫天連地,鐵錘長矛,彩旗飄揚,一路招搖的沿著官道出了南城門。
初夏時節,乃是出城避暑的最好時候,京城郊外每日都有無數百姓出門遊玩,尤其是香車寶馬,奴僕成群的豪門世家,滿目都是騎著駿馬的豪門子弟。
張灝興師動眾的舉措果然沒錯,英國公家的車隊所到之處,行人紛紛避開,即使是世家子弟,官宦之後,一樣不敢阻攔片刻。
出城十幾裡地,遊人漸漸稀少,周圍高山連綿,河流縱橫,所到之處景色優美,尤其是蒼翠漫山遍野,路邊開滿各色野花,行在鳥語花香之中,格外令人心情舒暢。
“救命啊”
忽若隱若無的求救聲響起,頓時把張灝的好心情攪亂,抬頭望去,就見遠處一片桃花林中,幾個小廝牽著馬匹,那喊救命的女聲卻沒了蹤跡。
“燕大叔,你帶人去看看,應該是富家子弟半路要挾出門遊玩的女客,真是混賬。”
“好嘞,誰家的混賬,把那幾個小子綁了。”燕歌行大怒,抬手一指那幾個小廝,身邊的十幾個漢子頓時打馬飛奔,朝前衝去。
張灝眯著眼眸,已經猜出是怎麼回事,沒想到英雄救美的情節,竟然還能被自己遇上,不過孤身出沒在郊外的女人,看來不是村姑就是尼姑,好人家的女子,誰敢單獨出門?
身後車隊緩緩停下,張灝不想多做停留,回頭吩咐道:“你們繼續起行。”
“是,二爺。”車隊前的親隨胡瑞點頭,伸手朝後方揮了揮,帶著車隊繼續趕路。
沒多久,武士們就從林子裡揪出兩位富家少爺,身後跟著一位瑟瑟發抖的年輕女人,一身青衣道袍,素面朝天,不過卻留著長髮。
懶得搭理這些下流胚子,張灝皺眉吩咐道:“狠狠打一頓,然後送去官府,就說是我張灝抓住的,人證已經被我放了,要是不秉公審案的話,小心爺回頭拆了府尹衙門。”
“我是金彪,司禮監大太監金英的侄子,你敢打我?”一位英俊青年擰著脖子喊道,神色間有些虛張聲勢。
另一位長得普通的青年,臉色煞白,急忙叫道:“兄弟饒命,我是蕭敬,蕭貴妃的親弟弟,這位是俺的嫡親嫂子,只不過在林子裡嬉鬧罷了。”
“蕭貴妃?”
張灝一愣,這蕭家世代書香門第,家世倒是一般,因此女兒被張太后挑選進宮,如今冊封為麗貴妃,那這位清秀佳人,就是那位早年死了丈夫,帶髮修行的蕭氏了,據說她乃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只可惜天妒紅顏,嫁人一年就成了寡婦。
正統皇帝剛剛大婚,除了皇后之外,就有兩位貴妃,所以張灝對於蕭家的底細知之甚詳,此事倒有些棘手,畢竟關乎到蕭家的顏面,難怪這兩個傢伙一臉心虛,敢情他們也知道此等醜事不能宣揚出去。
勳貴子弟侮辱婦女,按律法當處以重罪,不過往往能憑藉自家權勢而逍遙法外,唯有家門醜事一旦被朝廷得知,則是最嚴重的死罪,其中通姦和**的性質截然不同,因此**能逃過一死,但這兩個傢伙,真要被有心人糾纏的話,估計凌遲處死都不是難事。
“這位公子,幸好及時被你們解救,這兩個畜生才沒有得逞,不過奴家不打算追究,還請高抬貴手。”驚魂初定的蕭氏盈盈上前,羞憤難堪的道了一個萬福。
兩位青年大喜,忙不迭的點頭,卻被燕歌行揮手一人一個耳光,打的滿眼金星。
“夥同外人意圖侮辱親嫂子,此等畜生不能留了,把他們送去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