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打量他半響才電話聯絡裡面,得到回覆後開啟旁邊的角門讓三人進去。
“別生氣哈,這正門就算是承智老先生來了都不開的。我記得上回開門是因為元首和議會臺議長來拜訪。”花滿樓低聲解釋,被領路的中年大叔冷嗖嗖瞟了記眼刀,趕緊閉嘴。
沒有進宮殿裡面,眾人繞過玉白臺階直接往後面走,那兒是花園。這老太爺其實不是附庸風雅的人,花園裡栽的除了青松翠柏之類的長青樹外全是果樹。現在大冬天的搭起好大溫室暖棚,裡面有不少水果產出。
白選在花園的湖心水榭見到老國士時,他正和一位明眸善睞、兩頰有甜甜酒渦的女子吃著凍梨冰葡萄。明明室內溫暖如春,那女子卻撒著嬌地往老國士懷裡鑽,不依不饒說好冷。
若不是早知老國士娶了年華韶秀的小老婆,白選一定會把那女子當成花家晚輩。瞧這白鬍子色老頭笑得那個美,柔玉溫香抱滿懷,小酒喝著,那邊兒還有個唱小曲兒的美婦人,這日子叫一個舒坦這位國士還真無雙吶
正文 第五十八章梅將軍的遺物
深不可測。這是白選對國士老太爺的唯一評價。
按照鍾木蘭曾經提起過“黑洞”的特性,白選再自行猜測總結,皮皮之所以能捕捉到別人對自己的惡感,是因為腦電波也屬能量的一種。從那以後,白選不斷與皮皮溝通,試圖察知他人的情緒。
比起木子碗的異能讀心術,這種感知顯然低段很多,皮皮只能給白選傳遞旁人對她反感乃至敵對的情緒。白選不得其解,喜歡和厭惡不都是較強烈的情感波動麼?為什麼皮皮只能預警呢?這真的只是本能嗎?
試了好幾次仍是這樣的結果,白選只得放棄。好在反覆試驗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當大喜狂笑之時,皮皮還是能傳遞給她微弱的沒有感情色彩的波動,聊勝於無。
不過面對仰天大笑的光腦門白鬍須老壽星,皮皮竟然沒有任何感應。彷彿坐在白選身邊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沒有生命力的死物。她便知道,哪怕老國士對自己憎惡至深,只怕皮皮也不能感知。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桃夭、鍾木蘭、還有路易老管家都是如此。哪怕是周久人,皮皮也只是偶爾才能捕捉到他微妙的情緒波動。皮皮的能力決定白選的實力。這世上強者太多,你還遠不足為道她告訴自己。
話說剛才白選走在乾清宮的碎石子路上,總覺得昏頭昏腦,生怕自己這是穿了。花滿樓方才說故園的建築名稱都是花老太爺一人包辦的,咂摸著那些名兒,白選腹誹老太爺這是神馬惡趣味吶。
路過後花園裡這處湖泊,領路的中年大叔介紹其名為四時。未結冰時四時湖煙波浩渺,極目不能。湖泊四個方向有雙亭雙水榭,東南面的是春早、掬夏雙亭,西北則為秋水、懷冬二榭,亭榭有水廊與湖岸相接。
春日泛舟、夏時觀荷、秋來品茶、冬至賞雪,四時湖是極好的去處。它也是整座故園唯一的湖泊,由此可見這勞什子乾清宮面積之大。
隆冬季節,湖面結了層薄冰,不時閃爍清輝,北面的懷冬榭笑聲不斷。水榭裡沒裝空調,生著個大火爐子,同樣令屋裡暖洋洋。白選一走進門鼻尖就沁了層薄汗,那疑似老國士姨太太的嬌豔女子卻還一個勁喊冷。
尷尬的事兒來了。除了站在門外的領路大叔,花滿樓和薩雅特一進門就跪倒在地,給大光腦袋閃閃發亮的老國士磕頭。白選一下手足無措,直挺挺忤在那兒嘴角直抽搐。
屋裡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白選身上。她迅速低眉斂目,給老國士乾脆利落地鞠了個躬,響亮地說:“國士先生,您好”讓她磕頭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花家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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