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建感覺是最明顯的，王錫綬最後總結中明確提出，區委區政府都要轉變觀念，服務企業，關注民生，和諧發展，這這十六個字如緊箍咒一樣一直在顧雲建腦海中迴盪。
前兩句問題不大，關鍵是後兩句。
關注民生，和諧發展，可以理解為很豐富的含義，但是顧雲建來說，他卻感覺到這是針對自己近期工作一個不太滿意的警示。
在城北新區二期涉及拆遷的問題上，顧雲建在一個工作協調會上發了火，認為城北鄉工作力度不夠，致使二期工程建設的主要地段進展緩慢，主要原因就是在拆遷上的拖泥帶水，但是今天王錫綬在會上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是顧雲建卻聽得出來一些弦外之音。
而在土地出讓問題上，顧雲建提出了一次性轉讓的宗地數量可以適當放大，在容積率上也可以放寬，這得到了一些人支援，但是卻未必符合王錫綬的觀點。
顧雲建現在有些琢磨不透王錫綬的想法了。
顧雲建仔細琢磨著近期的工作，近期章誠儒在很多工作上沒有多過問，精力重點放在了十月在江州舉行人才招聘會和進一步加強全區徵信體系建設的工作上，像土地掛牌出讓這些具體問題更多是交給了自己和張文康來商量著辦，而張文康態度也有些曖昧模糊，對於在出讓土地問題上也是首鼠兩端，上一次兩人向王錫綬彙報之後，張文康的態度開始出現變化，幾次商討時，對方都提出來要正確理解和認識王錫綬的意見，顯然是在原來的觀點上有所後退。
但是這一次區裡邊前期做了大量工作，也造出了相當大的聲勢，在這一點上也得到了王錫綬的首肯，但是現在突然大幅度收縮出讓土地數量，而且在轉讓土地的地段、性質、容積率上都有較大變化，速不符合常理，只是張文康現在態度也逐漸變得明晰，要求要按照王錫綬意見修改前期規劃，這讓顧雲建非常惱火。
而張文康讓國土局和建設規劃局修改後的方案出現了較大調整，這勢必影響到土地成交價格和數量以及可能帶來相當多的後續影響，尤其是在出讓土地分佈上更是顯得有些零亂，這讓顧雲建百思不得其解，王錫綬和張文康到底意欲何為？
難道說他們知道了一些什麼？但是上次的方案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也不可能看出什麼問題來，除非他們就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但這是不可能的。
顧雲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峻性，雖然他還不清楚王錫綬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很顯然對方對自己的一些想法並不贊同，而這卻會直接影響到自己對一些人的承諾。
規劃調整了還是另外一回事兒，無外乎就是因地制宜的應對而已，問題在於如果王錫綬下一步還有一些不按常理的牌發出來，那問題就麻煩了，人家來石城來都是求發展求賺錢的，如果來了一無所獲，甚至要折財，那自己可不好向上邊交代。
只是現在他也揣摩不透王錫綬的想法，而張文康這個傢伙可能多少知曉一些，但是這傢伙口風甚嚴，從他嘴裡是也難得掏出一點什麼來，甚至可能有意防著自己一般，想到這兒顧雲建不由得越發心生警惕。
……
王錫綬奮力一拳擊打在水中，水花四濺，健了他一臉，可是他依然不屈不撓的連續以拳擊水，池中的水流湧蕩起來，到後來王錫綬索性將雙手潛入水中，狠狠的以手推波擊浪，整個池中變得浪花飛濺，水波滾蕩，猶如一個沸騰的熔爐。
水池外的服務員遠遠的聽到了池中傳來的巨大聲響，面面相覷，目光落在臉色也有些怔忡不安的那位秘書臉上，只見那位秘書臉色也有些古怪，似乎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
楊銳的確是第一次見到王錫綬心情這樣糟糕，從市裡邊回來路上就是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沉著臉閉目暝思，他也不清楚參加了會議之後的老闆怎麼會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