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言不發,只是用唇抵住喬楚的發頂,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頭髮。
沈嶽之撿起地上的□□,摸了摸鼻子,用眼神徵詢大家意見:我們這些礙眼的燈泡是不是該識趣地迴避一下?
站在他身後的其他四個人,除了知道內情的寧勳,全都是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不知道這從天而降的神秘男人是誰,怎麼就和他們的船長搞到一起了。還有,這種出場方式要不要再裝逼一點?搞得跟黑社‘會一樣,不怕影片被和諧播不出去嗎?
“走吧,我們先回艙。”寧勳沒精打采第一個轉身往回走。
石頭倒是比較警覺,低聲問了一句:“那是什麼人,留喬作家一個人在這裡不會有問題麼?”
“你們剛剛沒聽到喬作家叫他什麼嗎?”
“星期五……”埃蒙德的表情很夢幻,後知後覺地問:“就是船長那本故事書裡的男主人公?”
“不用擔心,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很快你就知道他是誰了。”沈嶽之拍了拍石頭的肩膀,石頭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還是不放心。
此時喬楚在小沈心中高冷神武的船長形象已經崩塌了個乾淨,他甚至都沒有顧得上去想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先不合時宜地偷偷摸出手機,開啟直播軟體,想看看觀眾對這一幕的反應。然而之前精神一直高度緊張,他很長時間沒有關注直播平臺,不知道何時,直播訊號已經中斷了,直播房間裡只是死寂的黑屏,以及不停滾動的彈幕留言。
“散了散了,留他們小兩口在這裡說體己話,我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沈嶽之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補眠,才剛剛走進那片從敞開艙門裡透出的光暈,忽然被寧勳一把抓住胳膊,拖了回來。
“你這脖子是怎麼弄的?”寧勳目光落在沈嶽之脖子上。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紛紛圍過來,看到沈嶽之脖子上那一圈青紫的淤痕後,紛紛倒吸一口氣。
“怎麼了?”沈嶽之不明所以,往自己脖子上摸索了兩下,臉色大變,忽然鬼嚎起來:“不是吧,我這是睡出頸紋了麼!”
聽到那邊的動靜,喬楚意識到他們此時身處何處,立刻離開梁以初的懷抱,臉色微赧。梁以初將墨鏡和絨線帽摘下,往沈嶽之的方向看了一眼,將自己的衝鋒衣脫下來,披在喬楚身上,對她說:“外面的風大,先回船艙。”
沈嶽之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直到小沈端來一面鏡子給他看。
“我說,你這是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上吊了嗎?”寧勳問。
沈嶽之就知道寧勳這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他對著鏡子看到脖子那一圈青紫色的痕跡,仔細回想,忽然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前過雷暴區的時候,不小心被拉帆的繩子纏住了,可能是勒出了痕跡吧,吃飯的時候沒發現,想不到這會兒淤血嚴重了。”
這個反應倒是讓人意外,大家原本以為像沈嶽之這樣騷包的孔雀男,肯定要大驚小怪為自己的美頸傷春悲秋一番,沒想到居然就這麼不鹹不淡地揭過去了。
“繩子怎麼會套到脖子上?”寧勳皺眉追問。
“哎呀,你怎麼這麼囉嗦,都說了是不小心……”
“是我的失誤。”石頭這時開口,垂著眼攥住拳,因自責而窘迫,“真是……對不住。”
沈嶽之不願意大驚小怪,就是不想讓石頭難做,此時多少有點怨怪寧勳多管閒事。
大概是為了體現自己身為船醫的存在價值,埃蒙德十分熱心地提來醫藥箱,要給沈嶽之處理傷口,拿出一把雪亮的小刀,揚言將表皮劃破放出淤血有利於恢復。
“你這是哪來的歪理邪說?”沈嶽之驚恐地瞪大眼睛,懷疑埃蒙德這是公報私仇。埃蒙德則以上帝的名義捶胸頓足表明自身清白。
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