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那我呢。江會會,上輩子欠我的愛你要怎麼補回來?”
她猶豫不決,應該怎麼補?
看她為難的神色,他漫不經心地將手伸到她的衣釦處,一顆顆解開:“裡面有床,我們進去躺躺?”
她看見那隻不安分的手,襯衫被解了一半,領口輕柔的散開,裡面那件法式超薄款內衣若隱若現,弧度飽滿的白皙只包裹了一半,剩下那一半暴露在空氣中,線條漂亮。
中間擠壓出的溝渠,能放進三指有餘。
可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心裡知曉他口中的“躺躺”是什麼意思。
江會會糾結再三:“你如果忙完了,還是先回去吧,小禮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周晉為點頭,又替她將襯衫釦子扣上。
不算意外的回答。
在這個家裡,周宴禮永遠排在他前面。
回去的路上,江會會自告奮勇開車。
她說周晉為屬於疲勞駕駛,堅決不肯讓他摸方向盤。
於是他也體驗了一把坐在她副駕駛的感覺。
她很謹慎,開車也是,速度慢到將旁邊的電動車都襯托出飛馳而過的感覺。
周晉為手肘搭在車窗上,看著窗外。
江會會笑他:“你怎麼連孩子都醋都吃?”
他收回視線,語氣慢悠悠的:“沒醋。”
他這話音一落,車內的安靜又持續好久。
周晉為鬆了鬆領帶:“你不覺得你有些厚此薄彼嗎?”
江會會想否認,又突然發現,事實好像的確如此。
不管是十七歲的周晉江和十七歲的周宴禮。還是二十九歲的周晉為和六歲的周宴禮。
在江會會這兒,周宴禮永遠都是優先考慮的物件。
他們回到家,周晉為輸密碼開鎖的時候,江會會故意弄出了一些動靜來,好讓裡面偷偷玩遊戲的人有所察覺。
周晉為意識到她的行為後,無奈地搖搖頭。
倒像是這兩人在同流合汙,防著他一樣。
他也默不作聲地配合著,放慢了開門的動作。
果然,等他將門開啟,客廳裡
早就空無一人。
在玄關處換鞋時,他看了眼沙發旁,那隻快飛到茶几上的鞋子。
足以可見剛才的小傢伙到底有多慌亂,鞋子都顧不上穿好。
換好鞋進屋,他摸了摸電視。
還是熱的。
江會會想,周宴禮眼中天衣無縫的偽裝,其實漏洞百出。
哪怕是十七歲的他,智商和周晉為都不在一個水平面上,更何況是六歲的他。
想來平日,周晉為也沒少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時,周晉為還是將公司被拒絕的事情又討要回來。
和她“躺”了很久。
—
周宴禮讀小學後,時間沒有幼兒園時那麼充裕。
如今不光成年人的工作內卷,小孩的學習同樣內卷嚴重。
從幼兒園就開始了。
放學後直接去興趣班,一個接著一個,等回到家天都黑了。
吃完飯後看書學習,到點了睡覺。
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自己的自由時間。
江會會不希望周宴禮的童年這麼壓抑,她想讓他能夠快樂一些。
“但也不能太快樂了。”
周晉為手裡拿著他的試卷,上面用紅筆寫的“十二”格外顯眼。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罕見有幾分無力感。
聞雞起舞被他解釋成聞到雞的香味就開始跳舞。
沐猴而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