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不安的情緒和七零八落的心臟,都因為那個對視而逐漸落回到了實處。
數學老師聽到訊息火速趕來,從外面把鎖開了,他詢問江會會發生了什麼。
江會會眼睛紅腫,說不出話來。
她站在座位上,頭低著,手一直拉著自己的衣角。
還是坐在前面幾排的佔彤將前因後果簡略說了一遍:“李澳上課打遊戲,還罵人,周宴禮語氣挺禮貌的,說在上課,讓他安靜點,他非但不安靜,還罵周宴禮,甚至”
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甚至說了一些侮辱詆譭江會會的話,周宴禮這才這才打他的。”
在佔彤的描述下,周宴禮成了一個熱心腸,勇於助人的三好學生。
李澳本來就是最讓老師頭疼的學生,平時曠課打架,還有早戀,反正與學習無關的事情他幾乎都做了個遍。
聽到佔彤的話後,數學老師眉頭微皺,憂心忡忡。
自己這才一會兒不在,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他見江會會眼睛還是腫的,心疼地讓她先坐下,還不忘安撫幾句:“沒事兒,這件事和你無關,老師會處理好的。”
江會會是數學老師最疼愛的學生,成績好,學習認真,而且聽話。
這件事就算論錯也論不到她頭上去。
江會會坐下後,看了眼自己身旁空著的座位。
從剛才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周宴禮怎麼樣了。
周晉為他
有他在,應該不會有事的。
就連江會會自己都沒發現,她對周晉為的信賴已經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數學老師走了沒多久,下課鈴剛打響,隔壁班的人全跑來了,湧在八班外面。
周宴禮打人的地方就在兩間教室中間的那條過道。
只有一牆之隔,他們自然也聽到了響動。
抓心撓肝的好奇了一節課,終於逮到機會過來打聽。
秦宇添油加醋,把周宴禮是怎麼將李澳像拖死狗一樣拖出去,又是怎麼把他揍到人事不省的事情全講了一遍。
佔彤在旁邊拼命翻白
眼:“不當說書先生真是屈才了。”
她又來安慰江會會:“你別太擔心了。我看李澳也沒什麼事兒(),不是還能自己走嗎。
是能自己走?()_[((),可他臉上都是血
也不知道周宴禮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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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裡,那個年近半百的男人看見這副景象,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蚊子了:“這叫什麼事兒!大白天的,上著課呢,你把同學從教室拖出去,打成這樣!”
周宴禮站在那兒,半分悔改沒有,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誰讓他嘴賤,他該打。”
李澳在旁邊捂著臉,疼到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心裡窩著火,可又不敢開口。
周宴禮剛才那個狠戾勁他現在還記得。
如果不是周晉為過來將他拉開,他都以為自己要死在那兒了。
校長見周宴禮這個態度,更惱火了,猛一拍桌:“你就是這個態度?打了人你還不知悔改?”
他把辦公桌上的紅色座機拿到他跟前:“立刻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處理。”
周宴禮沒動,下巴朝周晉為在的方向抬了抬:“這不是在嗎。”
周晉為:“”
校長聽了周宴禮的話,也看向周晉為,臉色變了變。
這兩人都姓周,長得也確實有些相似。可沒聽說周總有兩個兒子啊。
校長欲言又止的開口詢問:“這位是”
周宴禮能察覺到,校長和周晉為說話時的語氣分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