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不關心。
洛芸一口氣說下去:「陽明別墅的房屋津貼,年薪百分之甘五的紅利,公家司機及車子,出差坐頭等飛機,兩年合同約滿之後我們可以退休了。」
施予淡淡說:「那多好,你幾時過去?」
「你走,我也走。」
「你認為值得走?」
洛芸搔搔頭皮,「施予,在原公司也有一段日子了,做下去也不會有大出息,看著別人名成利就,我心急如焚,」嘆口氣,「轉轉環境也是好的。」
施予點點頭,「那麼,咱們姐妹倆就押下去睹一記吧。」
洛芸歡呼一聲:「我叫宇宙去準德合同。」
「來,」施予說:「為做到老做到死喝一杯。」
「講得太好了。」
這樣坐在家裡偷偷的喝最容易醉。
翌晨,施予的頭痛得要裂開來。
還沒坐好,秘書就來傳:「大老闆要見你施小姐。」
施予連忙上樓去。
大老闆的秘書早迎出來招呼,施予一看便知道是贊不是彈。
進得大班房,洋上司請施予坐,也不說客套話,開門見山,便說:「阿施,為何跳槽宇宙,我們虧待了你嗎?」
施予一怔,訊息傳得恁地快。
施予於是笑笑說:「誰沒有誰不行呢。」
上司答:「當然行,可是日子還會不會那麼開心呢?施予,留下來,我們已經另擬新合同待你過目。」
「一般條件不會打動我。」
「請放心,答應我,看畢合同才與宇宙談判。」
施予頷首。
呵情場失意,事業反而順利起來。
回到自己崗位,她拾回一點信心,原來高旅不再愛她,同她工作能力無關,施予放心了。
那夜她睡得比較好。
三個月了,第一次沒有提心弔膽地等電話。
真悽苦,有時聽見隔壁人家的電話鈴,也誤會是高旅打來,睡夢中跳起來,好好的一個人,變了感情奴隸。
幸虧這一切一切苦處,只有她自己知道。
高旅已經改變主意,作出抉擇。
施予呵施予,她對自己說:你喜歡與否,傷心與否,都要接受這個事實。
她淋一個浴,想起月前曾經買過一件新睡袍,乾脆取出穿上,她感慨的想,咦,又活下來了。
正用大毛巾擦乾頭髮,電話鈴響。
一定又是洛芸。
她取起話筒,「餵?」
一邊留意有沒有人搭錯線,那一男一女神秘之對話會不會持續。
電話中一片靜寂,「喂,餵?」施予不耐煩。
「施予?我是高旅。」
高旅,聲音為何如此陌生?
這是真高旅還是假高旅?
「施予,這麼晚找你不好意思。」
施予心酸,忍不住在心低冷笑一聲,從前,他的熱情往往遮蓋時間觀念,半夜三更都打電話過來:「聽聽你的聲音」,施予往往與他聲音共眠。
今日變得如此守禮客氣,由此可知兩個關係是完蛋了。
高旅十分感慨,「施予,你為什麼不罵我?」
施予答不上來。
「我故意疏遠你,希望你知難而退。」
施予大奇,這真是高旅,抑或是打錯電話的陌生男人?
他叫她:「施予,施予?」
施予只得應他,「夜了,又累又弱的時候說話不作數,為免天亮時反悔,明天再講吧。」
對方見她如此理智,倒是一呆。
施予忽然覺得自己佔了上風,於是輕輕說:「休息吧,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