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幾乎是立刻就做出了決定,只要得到了這些糧食,他的計劃就足以實現,那不到兩千人的城衛軍無關大局……但是心中的狂喜在看到那張隱藏起一半的微笑著的面孔時,便立刻有些冷卻……年輕的伯爵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更奇異的情緒,那似乎是一種跟眼前的情況無關的感受面前的這個人,似曾相識。
…………當陽光終於從寒冬的陰雲邊緣,灑下如血的夕照時,一座城市終於進入了迤邐而行的大軍的視線……那看來並不堅厚的城牆,在夕陽之中看起來也似乎分外的高大,被夕陽渲染的嫣紅的城磚,在散著某種奇異的溫暖之意。
“準備進攻……”興奮在領軍者的眼中一閃而逝,他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高高舉起,而他周圍凝聚的戰士,在同時出了興奮的戰吼……他們策馬向前,一往無前,似乎那高大的城牆以及其上林立計程車兵,都不過是拙劣的幻象……長長的號角聲迴響在天空之中,軍勢潮水般向著城牆的下方鋪散……士兵們拉開投石機的氈布,熟練地將長杆推起,一塊塊石頭在吼叫聲中壓上翻鬥,弓箭手們拉開長弓,將弓弦緊緊地在弓臂之上再繞上一圈……即使是騎士們胯下的戰馬,也似乎感受到了他們主人的興奮,不住的噴著響鼻,彷彿可以在下一刻便越過那高高的城牆,衝進城市之中。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下一刻慢慢的冷卻……就像是北風之神不小心扯開了他的刁斗,將一陣徹骨的寒風,吹拂到了這一支軍隊之中,每個人的身體上……怒吼停止了,衝鋒停止了,正在樹立的投石車停滯了……鋪散開的幾千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他們注視著那城市最高的一根旗杆……在那之上,一面紅黑相間的旗幟正在高高的飄揚,讓那上面搖動紅龍的圖案,彷彿真實。
而隨之響起的,還有一個熟悉的令人厭煩的聲音從城牆之上飄然傳來……“哎呀呀,這不是吉爾貝伯爵嘛……好久不見,嗯,也不是,三天沒見了,您的身體可安好?”“啊啊……這種崩壞的情緒,暴怒,懊悔,真是完美的沉淪的前兆……每一次見到你,他似乎都會受到一次靈魂的拷問啊……我說小主人,你最近似乎很有閒情逸致嘛,這種趣味幾乎和格拉茲特有一拼了……”站在城牆上,帕梅拉看著下方正在逐漸收攏的陣營,前仰後合的咯咯嬌笑,那種誇張的扭動,幾乎讓人懷疑她纖細的腰肢是否會就此折斷:“呵呵……那個可憐的小白臉如果早就知道,你已經在他等待時機的那三天之中已經將周圍方圓三百里之內,所有因為這一次的戰鬥而防禦鬆懈的城市全部納歸旗下了,他的表情是不是還會那麼驕傲?……真的,光是想一想就已經足夠有趣了……”“我可沒什麼興趣跟那個變態學習……”目光掃視著城下逐漸收攏的軍隊,康斯坦丁皺眉道:“如果不能摧垮他們的戰鬥意志,隔離他與手下的聯絡,那麼這四千名戰士就算是死,也會和他死在一起,即使我們能夠藉助力量強行壓服他們,也照樣無法將之全部納於麾下……而想要摧毀這種傲氣……我能夠想到的方式,就只有連續的失敗……”但是這已經是第四座勞而無功的城市,而周圍能夠讓幾千人進攻下來的小型城市已經沒有,那個吉爾貝也算是相當有本事的人物了,在這種連續的羞辱般的挫折面前,他那點可憐的糧食正在不斷的被消耗,而面對著周圍幾座還不屬於自己的城市,都是擁有著萬數駐軍的大城……近乎絕望的環境中,他的軍勢居然還能保證著一定計程車氣……不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吧。
最好快點結束吧……康斯坦丁揉了揉額頭,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也太忙亂了……在這個時候還要保證搶在這位伯爵前面攻陷城市,實在是一件非常令人疲勞的工作。
更何況,他還要負責獸人的養殖……不,是戰俘的工作,獸人這個種族雖然可以細分為幾十個種群,但是參加戰爭之輩,大多都是類似狼人,虎人,野豬人之類的種群,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