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而知新,不會將以前學會了的東西再給忘記了。”
劉珍珠笑著說道,轉身又往門口走:“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一會兒就去後院洗澡,熱水毛大嫂已經提到後院去了,新的絲瓜瓤和布巾我都給你放在沐浴房的架子上了,你過去就能看見了,澡豆和洗頭髮的香膏就放在浴桶邊上,你也能一眼就看見,若是有什麼少的,叫東南來找我就行了。”
裴雲右忙應了,將劉珍珠送出門,這才吩咐東南將換洗的衣服給找出來,主僕兩個繞過廚房去了後院。
老爺子摸著鬍子靠在躺椅上:“你們兄弟兩個這段時間也夠忙了,這田裡的事情,不需要你們親自去做的,就不用再去了,老三這段時間再再周圍轉轉,看有沒有合適的莊子,再買兩個莊子。老二,你有多長時間沒往書鋪送過新書了?”
這個年代的書都貴的要命,尤其是有人做了註釋的書,更是貴。當然,前提是做註釋的這人是名望很高,在學子中有一定的威信的,有一定的存在感的,要不然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做註釋,誰會來買這種被糟蹋了的書?
恰好林仲修就是個有名望的文人,當年的探花郎,那也是大江南北出了名的才子。他做過註釋的書,通常都是要比新書貴上兩倍的。
林家開的書鋪之所以能賺錢,就是因為有林仲修。
這會兒聽見老爺子問,林仲修就低了頭不敢搭話了,老爺子搖搖頭:“萬不能捨本逐末,我之前讓你們下地勞動,是想讓你們知道莊稼事兒,咱們家以後要做耕讀世家,總不能連什麼時候種什麼莊稼都不知道,那和以前的世家大族有什麼區別?可你們也不能將自己當成地地道道的農民,你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別人若是問起來,你們家既然是耕讀世家,那我想問問我們家的地最好種些什麼,結果你一問三不知,這不成了笑話嗎?誰家種地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弄不明白的?
林家打算走的是耕讀世家的路線,可不是地主員外的路線。
老爺子都有點兒鬱悶,兩個兒子不開竅,他也很著急啊。一個是會讀書,能讀書,一個是大大咧咧,不願意去想煩心事兒,都沒有當家人的那種掌舵的能力,這要是自己真鬆手了,以後還不得亂套了?
這要是……心裡一塞,老爺子趕緊岔開了思緒,繼續說道:“你們平日裡得空了,自己去地裡看看就行了,若是忙不過來,就幫把手,可萬不能將最重要的事情給落下了,老二,從明兒開始,你就帶著雲右和君安在家裡讀書,爭取讓他們兩個考試都過了,老三,你就出門看看,誰也不嫌棄銀子多,咱們家的產業能添置就多添置。”
林仲修和林叔皓忙應了下來,伺候了老爺子睡下來,這才各自回房。林君輝早就開始犯困了,他自小就是跟著林叔皓一起睡覺的,這會兒也是被林叔皓抱回了房間。
劉珍珠見他們爺兒倆的背影消失,這才壓低聲音和林仲修說話:“你看這孝期也過來,三弟的事兒,咱們是不是該考慮起來了?”
林仲修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三弟的事兒?三弟能有什麼事兒?”
“當然是續絃的事兒!”劉珍珠一邊關了房門,一邊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知道三弟對三弟妹一往情深,兩個人之間完全容不下另外一個人,可三弟今年才多大?我也很是喜歡淑賢這個弟妹,可到底是逝者已逝……”
就是對過世的人有再多的感情,也是應該先為活人著想的。再者說,李淑賢是弟妹,林叔皓是小叔子,對哪個更上心一些,這都是不用衡量的事情。
“你不說我都差點兒忘記了,叔皓的事兒,確實是該考慮了。”林仲修比劉珍珠更乾脆,他也能理解三弟和三弟妹之間的感情,若是劉珍珠……呸呸呸,林仲修趕緊在心裡將這個念頭給拍走,珍珠一定會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