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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行,遂作《桃花庵歌》——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

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失意才子詩歌放蕩,雖有不得志的牢騷之意,但這牢騷借桃花發得漂亮,叫後人只見得唐才子的風雅,遮掩了他心裡的酸楚。

桃花難畫,因要畫得她靜。桃花難言,往往是因為她不捨得收斂,豔得讓人無所適從,無法評價。一不小心,那美變成了濫觴,俗得就好像聽見一個村姑名叫桃花,你回眸一顧,卻沒有人面桃花相映紅的風景。

《桃夭》難寫,因它幾乎將女子的美寫到極致,將漢語的煉字功力發揮到極致,幾乎已不可能有超越原詩的解讀了。一般人如果只讀過三篇詩經,其中必有一篇“桃之天天,灼灼其華”。劉勰《文心雕龍·物色篇》把以“灼灼”狀桃花之鮮,看作是思考千年也難易一字的佳構。

經常在睡前讀上幾篇詩經,覺得那音韻就是人類出世時的天籟,現在的作家怎樣鍛鍊也難以企及的恰到極處,比如《桃夭》。思想古人是何其天真燦爛,就像一個孩子看見這天地間每一片葉子都是光耀明媚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也許古人創作文句之初就是這樣,看見什麼就說什麼,並不需大力咬文嚼字。所以今人反倒要豔羨那恰到極處的好。“灼灼”二字,給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覺,深刻到難以磨滅的地步,讀這詩,甚至只是讀起頭這一句,已教人分辨不清,這豔得難捨難收的是桃花,還是那豔如桃花的女子。

想起一句話,是形容唐僧的:“他師徒四人立在殿下,那三人模糊,她眼裡唯見他。大紅的袈裟金光閃閃,掩不住他灼灼之華。”這“灼灼”二字形容男色也可。

我其實不喜歡,一個女子豔到如桃花的地步,那樣會流於輕薄,儘管有時候連這輕薄也是非自願的無可奈何,被人輕薄,被命運輕薄。男人也一樣,過於豔麗了,就失了男兒本色。像《西遊記》裡這位人見人饞的御弟哥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遇事優柔寡斷是非不明,遇難則哭哭啼啼等人搭救,除了那一身上好白肉之外,看不出有什麼好來,可惜我不是孫二孃,用不著他的肉來做包子。所以寧可喜歡孫悟空。

你是要灼灼容顏,還是要宜其室家(2)

偶爾看看“萊卡好男兒”的選秀,臺上男生一個個粉面朱唇,比女人還靦腆水嫩,想來龍陽、董賢之流也不過如此,直看得灑家一頭冷汗。異軍突起,叫我們做女人的如何不覺得危機四伏啊!

廢話不多說,我們掉轉馬頭,回來看《桃夭》。《桃夭》成詩於春秋時期,或者更早。這就不得不讓我想起春秋時名動天下的美人——息媯。

(中)

息媯因美色而亡三國。跟她差不多時代,同等功力的還有人稱“三國王后”的夏姬。夏姬跟息媯不同,她是對男人是來者不拒,名符其實的一代妖姬;息媯則太多身不由己,所以後人對她的態度有如西施,罵者有之,憐者亦有之。更傳說她後來與息侯出逃,可惜不成功,自盡而已。息媯血濺之地,長滿桃花,後人憐其命薄,建桃花夫人廟,尊她為“桃花夫人”。

可是桃花夫人絕不只是息媯一個。史冊上的“桃花夫人”不勝列舉,紅顏薄命的又何止她一個?當所有榮華富貴過眼煙雲般散去,命運張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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