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手腳穿上。
“別人家都是女人服侍男人,你怎麼倒要我服侍你穿衣服了?”
“誰叫你昨天晚上興致這樣好,折騰個沒完。我昨天就累得夠嗆,休息一晚上,更是累得慌。”如月的臉皮相當厚,將自己偷懶的過錯,都歸到雷振遠身上,是理所當然、面不改色。
雷振遠湊到如月耳邊:“月兒,昨天晚上我要你的時候,你可沒有說不樂意。”
“胡說。”如月推開雷振遠,將臉別過另一邊,掩飾心中的羞赧。
......
如月和雷振遠來到正房,雷磊軒和容文秀已經在這裡等候。
如月和雷振遠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雷磊軒和容文秀跪在父親跟前。容文秀雙手捧個精緻的小茶托,茶托裡有兩個精美的茶杯,她將茶托恭敬地舉到雷振遠眼前:“公公,請喝茶。”
雷磊軒笑呵呵地端起茶杯,飲了香茶,給兒子、兒媳婦送上幾句吉祥如意的話,往茶托裡放了一個大紅包。
新媳婦敬茶可是個隆重的時刻,如月剋制自己,沒有讓自己伸懶腰、打呵欠。聽說按規矩,兒媳婦得天天早起給母親請安的,如月提醒自己,得找個機會跟容文秀說,在她跟磊軒去福州之前,不必天天早上給自己請安,留下這請安的時間做其他有益的事情(比如睡懶黨覺),更妙。
雷磊軒和容文秀又雙雙跪在如月跟前。容文秀緊張地望這位年輕的婆婆,祈求她不要刁難自己。容文秀高高舉起托盤,用柔順的聲音說:“婆婆,請喝茶。”
婆婆?
如月居然被這稱呼嚇一大跳。如月清楚地記起,這具軀體才二十四歲,要是在現代化社會,二十四歲的女子,絕大多數人在享受獨身的歡樂。
可自己呢?
如月回頭看身邊,小鵬軒、秋兒和錦兒站立在身邊,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觀看,樂兒在奶**懷抱中,左顧右盼。
唉,自己才二十四歲,就養育了一群兒女,並且成了婆婆。
“母親?”雷磊軒專注地望神情恍惚的母親,猜測這個年輕的母親在想什麼,他不相信,如月會跟其他的婆婆一樣,刁難自己新婚的妻子。
“夫人。”雷振遠溫和地看如月,以目光示意如月端茶杯。因為如月不及時端起茶杯,跪下的兒媳婦神色開始緊張。
小鵬軒研究托盤裡那杯沒有喝的茶,悄悄問錦兒和秋兒:“弟弟,妹妹,你們說,那杯茶是不是很苦?”
容文秀乞求地望如月,顫抖地再次說:“婆婆,請喝茶。”
如月頓時在幻想中清醒,看看跪在跟前的兩個年輕人,不由得心中一陣愧疚,因為自己不及時端起茶杯,雷磊軒困惑地望自己,目光中都是疑問;容文秀緊張得小臉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咳,自己成了借喝茶刁難兒媳婦的惡婆婆了。
如月微笑端起茶杯,一下子將茶水飲了,將杯子放回托盤上,轉身從秋菊手中接過一個大紅包和一個精美的小錦盒子,一併放入托盤中,溫和地說:“文秀,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磊軒,文秀,我祝你們夫妻和美、白頭偕老,同時也希望你們能夠照應年幼的弟弟妹妹。快起來吧。”
身旁那些屏氣凝神,靜候如月出難題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歡笑起來。
“謝謝母親,我們一定會做到的。”
“謝謝婆婆。婆婆,兒媳婦一定遵照你的意思去做。”雷磊軒微笑看容文秀,雙雙站起。
婆婆?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