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都握緊了腰間的大刀和長劍,作好撕殺的準備。
汗水從謝老爺子乾瘦的額頭滴落,一滴,又一滴。謝老爺子目光如炬地觀看大門外的官兵,最後將目光落到梁繼華身體上,提高聲音喝問:“梁知府,見到聖物不跪下,你要造反嗎?”
驕陽之下,匾額上金光閃閃的大字,透出一種懾人心魄的威嚴。
梁繼華被點名喝問,心中虛,他兩膝軟,衝匾額下跪。
來自兵營的官兵們,正在研究那個匾額的真偽,看到清州城的父母官衝匾額跪下,知道是貨真價實的聖物,都不約而同地扔了兵器,衝匾額跪下。
外面傳來的聲響,讓大門內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知道官兵已經跪下了,放寬心情抹去身上的汗水。
危險暫時過去了,也該到如月和雷振遠出場了。
如月挽住雷振遠的胳膊,兩個人一起走到匾額旁邊。
如月向大門外看去,嚇了一大跳,外面跪下的官兵全副武裝,黑壓壓一大片,這些人要是衝進雷府,肯定讓雷府在短時間內,變成*人間煉獄。如月咬牙暗暗罵梁繼華:“你既然打定主意要我們全家死光光,我們以後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等著瞧,你今天送給的,我們一定會加倍奉還。”
雷振遠看到外面的官兵,也是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冒。他本人要逃生,是容易的,但是要在這些官兵手中確保如月、雷磊軒、謝老爺子和老夫人平安無事,就困難了。
梁繼華看到雷振遠,從地上爬起來,手指雷振遠叫嚷:“那個彪形大漢就是雷老虎,副統領,快叫人捉住他。”
來自兵營的幾個武官,從地上站起來,遠遠地看雷振遠和如月,研究著。在剛剛跪拜了雷府的匾額之後,他們是不會輕易捉拿雷府的人的。再說了,那對偎依在一起的男女,讓武官們看不出,他們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威脅。
別以為當兵的都頭腦簡單。
為的副統領不滿地問梁繼華:“梁知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周志海在信中說的事,副統領懷疑這梁繼華純粹是在滋生事端、公報私仇。
謝老爺子手捧聖旨,從容走到幾位武官的前面,雙手捧聖旨遞給副統領:“大人,這雷府的主人是當今聖上親自嘉獎的雷大善人,那匾額就是當今聖上親筆題寫的。請問大人,你們為什麼帶兵圍剿雷府?”
副統領看過聖旨,雙手捧還給謝老爺子,為自己沒有帶兵衝進雷府、患成大禍慶幸。副統領黑著臉,問梁繼華:“梁知府,你說是要捉拿十惡不赦的惡霸,為什麼是來圍攻雷大善人的家?你有何解釋”
分明就是你自己不敢碰硬,拿我們當替罪羊。當今聖上親自嘉獎的人,是容易捉拿的麼?捉拿皇上親自嘉獎的人,就是在打皇上的臉,就是吃了豹子膽,都不敢下手。
梁繼華義憤填膺地說:“副統領,這雷老虎夥同前任知府,欺瞞聖上。雷老虎根本就是清州城一霸,根本不是什麼大善人。”
謝老爺子嘿嘿冷笑,手指尖差點兒戳到梁繼華的鼻子上:“梁知府,你是說,你比當今聖上英明?地震剛剛結束時,清州城的百姓哪個不知道,治療瘟疫的藥材有幾十車是雷府掏銀子買回來的,當時幾十車的藥材拉進城,佔了整整一條大街。那些房屋倒塌無家可歸的人,有哪個不知道,他們居住的帳篷,是雷府出銀子搭建的。梁知府,你那時在京城吃喝玩樂,當然不知道這些了。”
梁繼華急了:“謝世伯,你怎麼這樣說?你也曾被雷老爺害過。”
“呸,別叫我世伯,我沒有你這種世侄。”謝老爺子翻臉不認人,“你才上任幾個月,就把自家的東西藏匿在枯井中,硬賴是我女婿的人弄丟的,詐去了他們家十萬兩銀子。你只會說別人這不好,那不好。我看你才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