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會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她就不會受到這種煎熬,身懷六甲了仍要離去;如月的一切痛苦,都是自己一手鑄成的。
“雷老爺,你消消氣,讓我來勸說姐姐。”周玉卿誠懇地勸雷振遠,示意他安靜。
雷振遠在火盤邊蹲下,心中苦惱無處洩,用手揪扯自己的頭。今晚的突然變故讓雷振遠措手不及,對可能會失去如月的恐慌,讓平日裡處變不驚的他,再難以保持平靜。
周玉卿吸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地問躺在床上的人:“雪兒姐姐,你知道腹中的胎兒多大了?”
“再差幾天,就夠七個月了。”
“快七個月的胎兒要是流掉了,對你自己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意味什麼?”如月莫名其妙,這孩子不想要了就流掉,不是很正常。
“這樣大的胎兒要是流掉了,你會大出血,很有可能會因流血不止死掉,我就是守在你身邊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能保你無事。就是我能保住你,你的身體也因大出血垮下來,極有可能會終生不孕。”周玉卿的語氣凝重,她不是在嚇唬如月,以這時的醫術,不要說是周玉卿,就是周志海來到,也不能保證胎兒掉落後如月身體健康。畢竟,他們只是大夫,不是神仙。
如月專注地觀看周玉卿的臉,認真研究這些話的真偽。看來,周玉卿的話不像有假,如月沮喪極了:被惡霸搶來就夠倒黴的了,再為惡霸生孩子,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這千刀萬剮的惡霸!
這個醫術落後的鬼社會!
周玉卿看到如月頹喪地看帳子頂部,明白如月不是在賭氣,是真心不想要這個孩子,周玉卿的心裡一陣抽搐,如月和雷振遠間的關係緊張到白熱化了。
小丫頭為如月脫下外衣的扣子,讓周玉卿施針。此時,周玉卿的心中為愧疚所折磨,她閉目養神幾分鐘,才能保持內心平靜,手捏銀針向如月的身體慢慢刺入。
雷振遠站在床邊,看到如月身體上扎入了許多銀針,心中暫時放鬆:先保住孩子,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在靜靜地等候中,周玉卿忽然嗅到屋子裡面有一股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平和的心猛地揪緊,以為是自己剛才診治出錯,如月在開始滑胎,驚得她馬上抓住如月手腕,修長柔軟的手指按在脈博上,感觸到的是沉穩的脈動,並沒有滑胎的跡象,心中遲疑不決,又反覆幾次,在脈動中都沒有捕捉到滑胎的跡象。
“雪兒姐姐,你現在是否肚子很痛?”周玉卿對自己把脈的本領向來是充滿自信的,可現在這濃濃的血腥叫她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懷疑。
如月睜開眼睛,疲倦地回答:“沒有,現在好多了。”
周玉卿不得要領,對屋子內環視一週,思索這血腥的來源。當週玉卿的目光落到雷振遠的身體上時,現他胳膊上的棉衣溼了一小塊,這才明白了,找來止血粉和繃帶,對雷振遠說:“雷老爺,你身上的傷口出血夠多的,快來包紮。”
愁眉不展的雷振遠這時才現,剛才被金簪扎中的地方疼痛,外面的棉衣被血沾溼了一小塊。雷振遠在火盤邊脫下衣服,看到自己粗壯的胳膊上有個又小又圓的傷口,鮮血仍在往外滲。
周玉卿一言不,乾脆利落地為雷振遠灑上止血粉,纏上繃帶。剛才這兩個人間的戰爭還真不小,一個胳膊上有傷,一個觸動了胎氣,這對冤家。
周玉卿暗暗嘆氣。
019。惡夢(加更7)
o19。惡夢(加更7)
雷振遠和如月回到玉馨院,已經是深夜了。晴兒與蓮兒為如月卸妝後,出去帶上門。
雷振遠站在床邊,因為胳膊疼痛除下衣服的動作遲緩,眉頭微皺,終於除掉外衣放在屏風上,看到有人坐梳妝檯前不動,揚聲催促:“天色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