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運轉靈力小心翼翼地貼在林天炔的腹部,緩慢地將靈力送入林天炔的丹田之中。
輕輕睜開雙眼,那道人影粗獷的面龐映在了林天炔深邃的雙眸之中——林魁,林天炔輕呼一口氣說道:“你怎麼來了?”
林魁用手撓了撓後腦勺,回應道:“您之前和我說打算破掉那隻大雕,但您自從經歷那次事情之後就一直有傷在身,我有些擔心,猜測您應該是晚上去大少爺的小院,於是,剛才我就去了一趟,發現大少爺在床上沉睡,您佈置的結界被破開了一個大洞,推斷出這一定是那隻大雕從大少爺體內跑了出來,我就立刻出了家門尋找您,之後就聽到了這片地方有打鬥的聲音,我就快步趕了過來。”
“嗯,老魁,幸虧你及時趕到了,要不我這條老命今天就丟在這裡了。”林天炔點了點頭,隨著林魁不斷地將靈力輸送到自己體內,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虛弱無力,活動了一下筋骨,慢慢站起身來。
林魁見林天炔如今衣衫襤褸,臉部與四肢有著或多或少的細小傷口,猶如一個乞丐一般,便開口說道:“老爺,您先回去換洗一下吧。”
林天炔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不禁笑道:“好久沒有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了,這次戰鬥還損失了四焰馬的其中兩匹,還需費些時日重新凝聚。我們一會再回家族,先去看看那隻大雕的屍骨還在不在?”
話音未落,林天炔就朝著他剛剛逃出生天的戰場走去,心裡還是有著一絲餘悸,即便自身已擁有令人敬畏崇拜的力量與望塵莫及的地位,生命依舊會遭到威脅,甚至逝去。在這個浩瀚廣袤的世界裡,終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儘管這次的戰鬥是因為自身的疏忽大意,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解釋來掩藏結果。如若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林魁沒有到來,自己如今已是屍骨無存。想到此處,一絲的不可置信與感慨在林天炔深邃的雙眸中閃過。
剛剛經過摧殘的戰場上,一片狼藉,空中漂浮著難以計數的空間碎片,裸露著大片神秘虛空,土地表皮已被掀起,諸多碎石鋪在上面,猶如為大地披蓋了一件衣裳。原來不遠處的森林只剩下一片焦土,從此再也聽不到百獸的嘶吼與咆哮。
林魁緊隨林天炔身後,伸出雙手釋放大量靈力將這片空間穩定,恢復了其原來的樣貌。
一腳踩在這土地上,林天炔與林魁感到了土壤的鬆軟。雙腳走過,輕輕碰到零散的碎石,碎石瞬間化成一堆細細的粉末,微風拂過,這些粉末隨之飄向遠方。
“老魁,我記得那隻大雕釋放那個招式之後就從空中一頭栽下,屍骨應該還存在。我負責右邊戰場,你負責左邊戰場,尋找一下,它的屍骨還有些用處。”林天炔回頭對林魁說道。
林魁應了一聲便踱步向左邊戰場走去,在較為漆黑的夜色下展開了尋找大雕屍骨的工作。
林天炔盯著林魁遠去的背影看了片刻,隨即也展開了搜尋的工作。
遠遠望去,只見兩個人影在這片戰場上四處尋覓,忙忙碌碌。
天空已漸漸泛起了魚肚般的白色,白與黑相互交織著,沒有一絲光彩,令人覺得壓抑沉悶,正值三月開春之際,春風不時掠過,觸及肌膚,一絲冰冷之感油然而生。
許久,林魁粗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度日如年的沉寂,“老爺,找到了,在這裡,不過……”
林天炔聞聲急步趕來,邊走邊說:“找到了?不過什麼?”
林魁回應道:“老爺,我也解釋不清楚,您自己過來看看吧。”
彈指一間,林天炔走到了林魁面前,再次問道:“怎麼了,老魁?難道那隻大雕的屍骨也被炸成粉末了嗎?”
“不是,它變成了這樣。”林魁略有無奈地說道,並遞給了林天炔一個東西。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