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知道諾維爾的雄主怎麼看這件事?”
“那為什麼不來問我呢?”
這話一出,全場靜默了一瞬。
記者們將視線落在楚辭臉上,俊美高挑的雄蟲單手摯著話筒,面上雲淡風輕,力道卻大的出奇,小個子記者拽著話筒抽了好幾下,絲毫沒有抽動。
圍觀者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個子再怎麼瘦弱,也是一隻雌蟲,這隻雄蟲居然這麼輕易的制住了他?
楚辭這邊按著話筒,小個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拔,楚辭便順勢一鬆,那記者後退兩步,險些向後栽了下去。
“抱歉。”楚辭毫無歉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但是你的話筒快碰到我的雌君了。”
小個子訕訕收了話筒。
楚辭環顧四周,又問了一邊:“剛剛你們堵我的雌君,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直接來問我。”
記者們如夢初醒,提起攝影器材對著楚辭一陣猛拍。
十幾塊反光板組成了密集的光幕,拍出的照片微微過曝,但奇妙的形成了一種柔光的效果,將楚辭冷白的面板照出了玉一樣的質感。
一個記者看了眼取景框,手微微顫抖,惹不住在個人賬號搶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楚辭站在視線交點處,他的身後是巨大的深黑色星際飛行器和帕米爾星迷濛的天空,而楚辭穿著菸灰色的風衣,衣襬被風吹出銳利的弧度,無數的話筒向他遞來,圍成一個密集的圓弧,而他就這麼背光地站在圓弧中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鏡頭,像維多利亞時代拿鐵木傘的老貴族。
直播一刻不停的記錄下場上的一切,熱度本就水漲船高,照片發出不到半個小時,星網已經炸了。
蟲族的雄蟲大多粗鄙不堪,為數不多好看的幾隻也都傲慢無禮,楚辭這樣俊美矜貴,一舉一動都彬彬有禮的雄蟲本來就不多見,況且他還出現在了帕米爾星系。
一隻俊美矜貴的雄蟲,出現在了戰時的荒星,還是戰敗少將的雄主。
這三個詞條每一個都足夠勁爆,更何況三個組合在一起。
記者們爭先恐後想把話筒遞給楚辭,想從他身上搞出點能上頭版頭條的料,他們的語速和連珠炮一樣,唯恐說的慢了楚辭不回答。
“先生,您是諾維爾少將的雄主嗎?請問您為何出現在荒星,是來和少將籤離婚協議的嗎?”
楚辭接過話筒:“我是諾維爾少將的雄主,我來荒星是為了陪他,怕他一個人無聊。”
記者後一個問題卡在嗓子裡,一下沒反應過來。
一隻雄蟲出現在戰時的荒星,理由是為了陪雌君,害怕他一個人無聊?
這個理由比‘雄蟲出現在荒星’這個事件本身還要荒謬。
楚辭掃過面前或訝異或吃驚的臉,無視了他們不可置信的表情,繼續道:“至於離婚協議,我不會籤離婚協議,諾維爾始終是我的雌君。”
諾
維爾站在楚辭背後,忍不住伸出手,蜻蜓點水般牽了一下他的衣襬。
這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等反應過來做了什麼,諾維爾又飛快的想縮回來,楚辭反手一握,將他的腕子收在了掌心。
他扭頭看諾維爾,眉宇間笑意盈盈,似乎在說:“躲什麼。”
諾維爾微微掙動,沒掙開,反而被楚辭牢牢握住手腕,扣在了身邊。
鏡頭轉播到星網,彈幕都頓了一瞬。
下一秒,刷了滿屏的“我靠。”
蟲族雄蟲吝嗇於在大庭廣眾展現寵愛,那會讓他們失去‘雄風’,他們更喜歡公共場合折辱雌蟲,以彰顯他們的家庭地位。
但這些雄蟲顯然不包括楚辭。
他和諾維爾挨的那